“賭什麼”?
“就賭我能打贏那山野小子”。
阮玉斜眼看著海東來,“你不可能贏”。在阮玉看來,以那天陸山民表現出來的戰力,這個長期混跡歡場的公子哥兒怎麼可能會是對手。
海東來哼了一聲,“你隻說你賭不賭”。
阮玉沉思了片刻,想到那天的賭局,兩局都是本以為自己會贏,結果都輸了,有了那次的教訓,早就打定主意,這輩子絕不再輕易和彆人打賭。
“不賭”。
海東來指著阮玉的鼻子,“你你你,氣死我了,你等著,我會證明給你看”。說完,海東來憤然的拂袖而去。
阮玉鬆開滿是汗水的雙手,輕鬆的吐了一口氣,終於把這個無良的富二代給忽悠走了,至於海東來要跟陸山民單挑,阮玉一點都不擔心,這種紈絝子弟,怎麼可能會是陸山民的對手。以陸山民的抗擊打能力,哪怕站著不動讓他打,疼得也隻會是這個無良富二代。
成功找金胖子報了仇,黃梅又從陰影中走了出來,雖然依然背負著五萬的巨債,但陸山民心情還是好了不少。燒烤店的客人比以往多了很多,這兩天陸山民每晚都忙得滿頭大汗。林大海一晚上都露出那口滿是煙漬的黃牙,咧嘴笑個不停,心情一好,還主動提出給陸山民漲工資。雖然隻漲了五百塊錢,陸山民卻非常的高興,張麗一個大學生才三千塊錢一個月,自己現在也能拿三千,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
才晚上八點多鐘,店裡就已經座無虛席,林大海不得不又在店門外麵擺了幾張簡易桌椅。剛擺好座椅,迎麵就走來四個女生,林大海趕緊笑著向前打招呼,這可是個大財主,第一次來踢翻一張桌子就隨手甩了兩千塊錢,林大海巴心不得她能把店裡的桌子全踢一遍。
林大海這樣的人精當然看得出,眼前這個富家千金是看在陸山民的麵子上才會到這種上不得台麵地方來,打完招呼就一溜煙跑進店裡,接過陸山民手裡的燒烤鉗子,就把陸山民攆出去招呼客人。
陸山民也看見了曾雅倩一行人,心裡有些高興,又有些無奈,這位性格陰晴不定的富家大小姐,總是讓人捉摸不透,到現在都還沒想明白,上次在醫院的時候自己到底說錯了什麼,惹得她不高興。
陸山民拿出菜單走了過去,看著曾雅倩問道,“你們想吃點什麼”?
店裡人多,人聲吵雜,不知道曾雅倩是真沒聽到,還是裝沒聽到,隻顧著和身旁的一個女生說話,連看也不看陸山民一眼。四個女生中,除了曾雅倩,還有一個陸山民認識。關悅笑著對陸山民說道:“喲,這不是衝冠一怒為紅顏,單挑玫瑰酒吧十幾個保安的燒烤帥哥嗎”?
陸山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你們看點些什麼菜”?
曾雅倩依然沒有看陸山民一眼,這讓陸山民心裡一陣納悶兒,自己到底是哪裡把她得罪的這麼很,過了這麼多天都還在生氣。
關悅笑著說道:“今天是我們雅倩十八歲的生日,是個天大的好日子,你就撿著最好的菜上就行”。
陸山民看了一眼曾雅倩,原來今天是她的生日。
陸山民點了點頭,朝眾人笑了一下,轉身走進店裡。
陸山民走後,關悅一臉嬉皮笑臉的對曾雅倩說道:“見不著的時候想,見著了又不理人家,哎,真是揪心啊”。
曾雅倩掐了一把關悅,“你這妮子胡說些什麼呢?誰想了,想誰了”?
關悅啊的一聲尖叫躲到一邊,調笑著說道:“我們曾大小姐一個包就是幾萬塊錢,十八歲生日這麼重要的日子,卻非要到這種地方來慶祝,誰知道誰想誰了”。
旁邊的兩個女生是曾雅倩一個寢室的室友,平時在寢室沒少聽關悅調笑曾雅倩。聽關悅一說,都驚訝得張大嘴巴。
“雅倩,你的夢中情人不會就是這個燒烤小子吧”。
另一個女生也一臉不可思議,“這個消息要是放出去,我們金融高專多少帥哥才子得抹脖子上吊啊”。
曾雅倩瞪了兩個女生一眼,“方菲,你什麼時候也學關悅那麼八卦了”,說著癟了一眼店裡正在不停翻弄烤肉的陸山民,“這樣的山野村民,你們覺得能配的上我嗎?”
順著曾雅倩的目光,方菲看了看陸山民,點了點頭:“長得倒是不醜,不過確實配不上你,想到他係著滿是油汙的圍裙,穿著破舊牛仔褲跟你手牽手的畫麵,我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另一個叫劉思路跟著打了個寒顫,“咦,彆說了,那樣的畫麵也太辣眼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