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歸正傳”,左丘拿著手裡書拍了拍陸山民,“跟王大虎談得怎麼樣”?
陸山民看來一眼張麗臥室的門,門縫中還透著燈光,應該還沒有睡。
“去你臥室談”。
自從左丘重新整理了自己之後,臥室也整理得乾乾淨淨。擦得錚亮的書桌,被子疊得整整齊齊,床頭兩側的地上整整齊齊的鋪滿了厚薄不一的書。
左丘嗬嗬一笑,“其實我是個有潔癖的人”。
本來還想著誇左丘兩句,沒想到換了身打扮,厚臉皮還是沒變。
屋子裡並沒有多餘的凳子,陸山民進門坐在左丘床上,正準備開口說王大虎的事情。左丘抬手說道:“等等,我才換的新毯子,彆給我坐皺了”說著到客廳端了一根凳子進來。
陸山民無語的坐在凳子上,再次準備說話。
“等等”再一次被左丘打斷。說著露出一副高深莫測的神態,“先讓我猜猜”。
“你這個周末就要入主玫瑰酒吧,相信胡惟庸或者李川已經把這件事告訴了王大虎,在這樣的關鍵時期,你大搖大擺的走進玫瑰酒吧找林風,王大虎應該早就知道,為什麼不在你去找林風之前就派人截住你,也不在你剛走出玫瑰酒吧的時候堵住你,恰巧在你找了陳大力之後王大虎的人才恰好的出現,看來這一切不過是王大虎故意麻痹胡惟庸的障眼法而已,他真正的目的是要與你進行一次理所當然的談判”。
陸山民驚訝得目瞪口呆,像看妖怪一樣看著左丘,他剛才的那番猜測,幾乎和王大虎對自己說的話一模一樣,他的腦袋看起來也並不大啊,怎麼能站在局外就能把局內的事情看得如此清楚。
看見陸山民驚訝的表情,左丘得意的嘿嘿一笑,繼續說道:“以前我還隻是猜測,現在我可以斷定王大虎的野心已經大得把目標瞄準了胡惟庸等人”說著嘿嘿一笑,“膽大敢日.天,我到真還有幾分欣賞這個人了”。
聽到左丘爆粗口,陸山民皺了皺眉頭,“你是讀書人”。
左丘一副嬉皮笑臉,恬不知恥的說道:“嘿嘿,還真是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人哪,被強.奸的時候,隻有兩個選擇,要麼拚死反抗,要麼躺著享受,王大虎躺著享受了這麼多年,終於忍不住要反抗了”。
陸山民覺得左丘的比喻非常貼切,但聽在耳朵裡卻不是那麼的舒服,實在想不明白他這樣口無遮攔的人,以前在政府部門是怎麼呆下去的,難怪會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所謀越大的人,一般會越謹慎,你畢竟是胡惟庸在扶持,他自然不會明著和你談合作,否則你把他的底透給胡惟庸,反倒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我想他隻會和你談一些厲害關係。絕不會透漏絲毫要對胡惟庸下手的心思”。
陸山民不得不佩服左丘的腦袋,他的猜測已經八九不離十,淡淡道:“他給我講了三國演義裡的故事”。
左丘咦了一聲,眉頭緊皺,難道自己猜錯了,如果王大虎把自己與陸山民以及胡惟庸比作魏蜀吳的話,那不是明擺著把自己和胡惟庸放在一個級數,也就明顯的表露出了把胡惟庸納入敵對目標的意圖,這不應該啊。王大虎敢在陸山民麵前表露出這種心跡嗎?就不怕陸山民轉身就告訴胡惟庸嗎?那他之前處心積慮麻痹胡惟庸不就自相矛盾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