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丘起身,一把拉住陸山民,“這個時候還不是徹底和王大虎鬨翻的時候”。
陸山民平靜的點了點頭,“我知道”。
陸山民的平靜反而讓左丘感到不安,左丘皺著眉頭說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勾踐臥薪嘗膽三千越甲可吞吳,韓信胯下之辱將兵百萬終成一方諸侯,小不忍則亂大謀,自古功成名就之人無一例外不是能忍常人之不能忍”。
陸山民嗬嗬冷笑,“我沒想過什麼功成名就,加入這場紛爭也從不是為了什麼權利金錢”。
左丘苦笑著搖了搖頭,“你也算是讀過聖賢書的人,你就不能理智點”。
陸山民冷笑一聲,眼神寒芒迸射,“聖人的道理關我屁事,我有我的道理,誰敢傷害我要保護的人,我要他雙倍奉還”。
左丘被陸山民的眼神震得下意識後退了一步,話說道這個份上,左丘知道,這個言聽計從的山野村民,這次是勸不動了,無奈的放開雙手。“你自己小心點”。
肖兵正準備起身離開,王大虎的手機響起。王大虎看了看來電顯示,不禁眉頭緊鎖。猶豫了幾秒鐘,還是接通了電話。
“嗬嗬,山民啊,這麼晚找我有什麼事兒啊”。
“我在藍籌酒吧辦公室等你,帶上王超”。說完這句話,手機那頭傳來一陣盲音。
王大虎冷笑了一聲,“本以為明天,沒想到今晚就找上門了”。
肖兵有些擔憂的問道:“要不我跟你一起去”。
王大虎擺了擺手,“你現在還不能露麵,藍籌酒吧是我的地盤,你還怕他吃了我不成”。
說完拿著手機撥了個電話,“在哪兒呢”?
“哥,放心,沒事兒,我剛從派出所出來,有兩個兄弟認了罪,又沒弄成,隻是摸了幾把,不是什麼大罪,送點錢幾天就能出來。媽的,也不知道是哪個知道內情的混蛋報的警,要是讓老子揪出來,非騸了他不可”。
王大虎氣呼呼的吼道,“馬上給我滾到藍籌酒吧”。
踏進藍籌酒吧,所有的保安怒目而視,一雙雙眼睛在昏暗的燈光中投來淩冽的殺氣。陸山民視若無睹,拾階而上,徑直走向王大虎辦公室。一群保安緊緊的跟在他的身後,隻要王大虎一聲令下,就準備一擁而上。
王大虎大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對著陸山民笑了笑,“來了,請坐”。說著朝湧進辦公室的保安揮了揮手,“你們都出去”。
待眾保安離開後,王大虎笑嗬嗬的說道:“演戲嘛,越逼真,看戲的人才會越相信”。
陸山民冷冷的看著王大虎,“我要王超的一隻手”。
王大虎滿臉的笑容立刻凝固,臉色陰沉的說道“你可知道,王超是我的堂弟,是我最信任的人”。
陸山民不屑的撇了王大虎一眼,“你會答應的”。
王大虎嗬嗬冷笑,“為什麼”?
“兄弟?王超不是一直被你當槍使喚嗎,在你眼裡,在利益麵前,兄弟算個屁”。
王大虎冷哼一聲,冷冷的盯著陸山民,“陸山民,我王大虎自問已經算很給你麵子,待會兒王超來了,隻要不傷筋動骨,隨你怎麼弄,但要一隻手,我告訴你,在我的地盤,我有很多種辦法讓你莫名其妙的出現各種意外,就連警察也查不到”。
“是嗎?我來的時候已經告訴我玫瑰酒吧的手下,我要是出現任何意外,就把你打算對三家酒吧老板下手的事情告訴胡惟庸和李川他們”。
“哈哈哈,你太幼稚了,我上次就跟你說過,胡惟庸也許會懷疑,李川和高俊峰不會相信你的話,他們三個人之中,隻要有一個人不相信你的話,我依然可以安然的待在民生西路”。
陸山民一陣咯咯怪笑,“是嗎?那個叫黃奎的老千,還有羅興貸款公司,高俊峰身邊的那個女孩兒,要是把這些事情告訴他們,他們會信嗎”?
“你,你怎麼知道”。王大虎渾身顫抖了一下,不可思議的看著陸山民。額頭冒出密密的冷汗,這個計劃一旦失敗,不僅僅是謀奪酒吧不成這麼簡單,三家酒吧老板絕對會把自己趕出民生西路,羅興在這件事情上已經投入了上百萬,一旦失敗,他也不會放過自己。羅興這人放了十幾年高利貸,黑白兩道的勢力,絕對不是自己能夠抗衡的。王大虎越想越心驚。
虎目圓瞪:“那晚劫持黃奎的人是你”。
“對,攔住那輛車的人,也是我找的碰瓷團夥,不僅如此,我還知道高俊峰已經離婚了”。
王大虎咬著牙冷冷的看著陸山民,“我還真小看了你”。
王超推門而入,見陸山民坐在沙發上,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陸山民,你這個王八蛋,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要闖進來,看老子今天、、、、、”
話音未落,陸山民閃電般起身,一個標準的側踢把王超踢倒在地。迅猛上前,不帶王超反應過來,一把抓住他的頭發摁在王大虎辦公桌上,抓住王超的一隻手摁在王大虎眼皮底下,從外套裡拔出砍刀,手起刀落。啊的一聲,鮮血噴湧而出,濺了王大虎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