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丘斜眼看了看陸山民,學著曾雅倩的口氣,“天驚大學就很牛逼嗎”?
陸山民抬頭看著天花板,悠悠說道:“會不會是胡惟庸故意不接電話呢”?
左丘切了一聲,“你小子腦袋真撞壞了吧”,話沒說完,左丘眼前一亮,“你剛才說什麼”?
“我說胡惟庸會不會是故意不接電話,雖然不可能,但好像隻有這個解釋才能說得通”。
左丘驚喜的抓住陸山民的手,疼得陸山民齜牙咧嘴,“你輕點”。
“不是不可能,其實也有可能”。
“什麼”?這回輪到陸山民驚訝不已。
“我們做個假設,假設胡惟庸已經知道了王大虎對付李川和高俊峰的手段,然後將計就計,故意不來醫院看你,故意不接電話,讓王大虎以為他根本就不知道他的計劃”。
陸山民皺了皺眉頭,“你這個假設不太可能成立吧,按理說我出了這麼大事情,胡惟庸是應該來的,他故意不來,不是反倒引起王大虎的懷疑嗎”。
左丘拍了一下陸山民的腦袋,疼得陸山民嘶的一聲,“我打算明天告訴雅倩你虐待我”。
“咳咳,我隻是看看你有沒有發燒”。左丘接著說道:“王大虎肯定是不想讓你喝胡惟庸碰麵的,所以他肯定想了辦法拖住他,胡惟庸不過是順水推舟,王大虎不一定會有懷疑”。
陸山民還是眉頭緊皺,“可這也隻是假設而已”。
左丘點了點頭,“是啊,想不到這個小小的民生西路,到真還是臥虎藏龍啊,那個王大虎還真是個人才”。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左丘撇了一眼陸山民,“你現在連站都站不起來,還能怎麼辦”?
“不是還有你嗎”?
“打住,打住”,左丘連連擺手,“我隻是給你出謀劃策幫助你,你真當我給你賣命啊,我現在最重要的就是當做什麼都不知道,有多遠躲多遠,我可不像你這朵奇葩,東風大卡車都撞不死你”。
陸山民想了想也是,左丘這樣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出謀劃策還行,衝鋒陷陣也就隻能當當炮灰。
“周同他們這兩天怎麼沒來”?
左丘撇了撇嘴,“有個氣場如此強大的女人在,誰還敢來,她第一天來的時候就下了死命令,閒雜人等不許來看你,說什麼打擾你養傷。張麗和我要不是因為跟你是室友的關係,估計也得被她拒之門外”。
陸山民嗬嗬傻笑,臉上洋溢出幸福的笑容。
想到王大虎,陸山民不禁又眉頭緊皺,“我們現在就這樣坐以待斃嗎”?
左丘也沒有更好的辦法,“我看周同是個值得信任的人,人也挺機靈,我跟他說了,叫他在酒吧隨時注意動向,現在也隻能如此了,當務之急還是好好養傷吧,你這次還真是從閻王爺那裡搶了一條命回來”。
陸山民點了點頭,“也隻能如此了,沒想到王大虎竟然心狠手辣到如此程度”。
左丘疑惑的看著陸山民,“我怎麼在你臉上看不到半點仇恨的表情,上次張麗出事的時候,你那雙仇恨的眼睛可都快要瞪出來了”。
陸山民哦了一聲,“還好吧”。
左丘搖了搖頭,“有時候真搞不懂你”。
“你怪不怪我上次魯莽找王超報複,把一手好牌打得現在這麼爛”?
左丘皺著眉頭想了一下,“是有點埋怨你衝動,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沒法生你的氣”。
“嗬嗬”陸山民笑了笑,“爺爺以前說過,有些事情明知不可為也要為之,無關對錯,但求心安”。
左丘點了點頭,“你現在就安心養傷吧,多想無益,如果我們的推斷沒錯,王大虎並不見得會成功鬥得過胡惟庸”。
陸山民嗯了一聲,“希望如此吧”。
左丘拍了拍病床,“好好休息吧,這張床可比五星級酒店的總統套房還貴”。
陸山民愣了一下,今天剛醒來,還沒來得及想到醫療費問題,聽左丘一說,心裡咯噔了一下,這次傷得這麼重,又昏迷了一個星期,醫療費估計不會便宜。
忐忑不安的問道:“這段時間,花了多少錢的醫療費”。
左丘伸出兩個手指,“二十萬”。
“我艸,王大虎,我跟你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