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山民冷哼了一聲,無奈的拿出錢包,從裡麵數出了兩千塊錢,無比心疼的給了左丘。
左丘一把抓過錢,樂得咯咯直笑。
陸山民冷冷的瞪了左丘一眼,“下個星期天決賽,你也要來,不來扣你兩個月工資”。
左丘手裡的錢一抖,“哪有你這樣的老板,我拿工資是給你出謀劃策,不是去看你打比賽的”。
陸山民咧嘴一笑,“錢在我手上,我說了算”。
左丘往無奈的坐在凳子上,“你也彆一天想著你的比賽,消息打聽得怎麼樣了”。
陸山民收起了笑容,“今天回來的路上,我問了下唐飛,還沒這麼快,大規模的派人過去反而會打草驚蛇,隻能派少量的人慢慢調查,我在付亮身邊安排的臥底,也沒這麼快傳回來消息”。
左丘點了點頭,“這個星期你抽個空去找下羅興吧,事情不能再拖了,越快弄清楚,到時候才會把麻煩降到最低”。
陸山民點了點頭,“我明天就去”。
左丘從兜裡掏出一封信,“我剛才進門的時候,門口信箱有一封信,是從馬嘴村寄來的”。
陸山民接過信,臉上浮現出一絲微笑,字寫得歪歪扭扭,這是小妮子的筆跡。
回到客廳,張麗已經收拾完碗筷回到了她的臥室。
陸山民慢慢展開信。
山民哥,你還好吧。
對不起,我沒有照顧好陸爺爺。
山民哥,你不會怪我吧?
陸山民嘴角露出一絲微笑,仿佛看到了小妮子一臉委屈的蹲在自己麵前,如果她真的在自己麵前,一定會伸出手摸摸她的頭,告訴她,她已經做得很好了。
陸爺爺去世之後,我怕你一個人傷心難過,本來打算馬上去東海找你,雖然安慰不了你什麼,但呆在你身邊默默的守著你也好。
之所以沒來,不是道一爺爺不同意,是我自己想通了,我現在來找你隻會給你增添負擔,我要繼續跟著道一爺爺學習他的內家拳,等我能保護你的時候我再來找你。
陸山民滿臉微笑,小妮子從小就是個小大人,說話的口氣跟大人一模一樣。
山民哥,前些年外出打工的人回來把村裡為數不多的年輕人全都帶走了,包括那些頭腦發熱想學白靈考大學的年輕人。
那些有孩子上高中的村民說,白靈考上大學吸走了整個馬嘴村的靈氣,所以再怎麼努力也沒用。我覺得這是他們為自家孩子學習不好找的借口。聽說廣州那邊進廠一個月能拿好幾千塊錢,比好多村裡人一年的收入還高,他們都是掉錢眼裡麵去了。
山民哥,你在東海見到白靈了嗎?
哎,我勸你最好不要去見她,她就是個瞎了眼的白眼狼,她不知道你的好。她既然看不起你,我們也懶得去高攀她。
山民哥,但是你也彆恨她,畢竟是一個村子的人,我聽那些出去打工的人說,在外地見到老鄉,會眼淚汪汪,可見老鄉還是有感情的。
你就把她當做一個普通的老鄉吧,一個村子的人,抬頭不見低頭見,陸爺爺去世的時候,白富貴還是幫了很大的忙,為了趕上入土的時間,白富貴一天兩夜沒合眼,加班加點的把棺材做出來。
其實她們家除了全家都是勢利眼兒,其他方麵也沒有太大的毛病。
山民哥,老黃離開了馬嘴村,陸爺爺下葬的第二天就離開了,不知道去了哪裡。
山民哥,我也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