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自從來到民生西路,就推掉原來租的地下室,直接搬到了酒吧。
走出辦公室,陸山民看見秦風正來回的在客人桌子旁收拾東西。這些事情本來是酒吧服務人員的工作。
陸山民走下樓梯,想告訴秦風,這些工作不用他來做。
秦風的感知很靈敏,陸山民剛走下樓梯,他就回頭看向了陸山民。
陸山民腳步停頓了一下,臉上閃過刹那間的驚訝,秦風嘴裡正咬著客人吃剩下的半截鴨脖子。
原來秦風並不是在替服務員收拾東西,而是在吃客人吃剩下的食物。
燈光昏暗,離得還有一段距離,陸山民看不清秦風的表情,隻感覺到秦風的身體有些微微顫抖。
陸山民一步步走近。
這位鐵塔般的漢子身體顫抖得越來越劇烈。
走到秦風身邊,陸山民沒有去看秦風,盯著桌子上客人吃剩下的小吃和水果微微一笑。
秦風的呼吸很沉重,在安靜的酒吧中,能清晰的聽見如風箱般的呼吸聲。
陸山民隨手拿起桌子上被客人咬過的半截無骨鳳爪,直接放進了嘴裡,吧唧吧唧的嚼了起來。
“好吃,我以前剛到酒吧的時候,也經常吃客人剩下的東西”。
陸山民低著頭,始終沒有去看秦風一眼,在桌子上挑了一個還完好無缺的雞腿遞給秦風。
秦風眼眶微紅,伸出顫巍巍的手,無聲的接過陸山民手裡的雞腿,放在嘴裡狠狠的咬了一口。
陸山民嚼了嚼嘴裡的鳳爪,“來酒吧的客人,絕大多數都是來放飛自我的,點的食物很少會吃,浪費了太可惜了”。
“山民哥”?
“嗯”?
“我剛才吃的,都是客人沒動過的,你剛才吃的雞爪,被客人啃過”。
陸山民停止了嚼動,一臉尷尬。
“額,嗬嗬,是嗎?難怪、沒什麼、嚼頭”。
“山民哥”?
陸山民緩緩抬頭看向秦風,他的眼眶微紅,眼神熾烈,嘴裡還包著沒有咽下去的雞肉,這幅表情出現在一個高大威猛的彪形大漢身上,顯得有那麼一分詭異。
“嗯”?
“我能跟你一輩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