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黃九斤猛然抬頭,他終於知道剛才心中的不安來自何處。大吼道:“不行”。
馬鞍山眉頭微皺,“你不會擔心半路有人截殺吧”?
“馬局長,有些事情你不了解,薛家人會不顧一起殺陸山民”。
馬鞍山搖了搖頭,:“你想多了,光天化日之下,薛家人怎麼敢”。
黃九斤雙手抓住看守所的鐵欄杆,“薛家人當然不會傻到讓自家人光天化日之下動手,但要是他們請了境外殺手呢”。
馬鞍山詫異的看著黃九斤,“陸山民和薛家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
“馬局長,你現在必須立刻阻止他們”。黃九斤無比焦急的說道。
馬鞍山笑了笑,覺得黃九斤的話有些荒謬。“我和派去的人剛才通過電話,他們走的是經過葛蘭區那條路。殺手在市中心截殺,膽子也太肥了吧”。
黃九斤不安的情緒越來越濃,“馬局長,你趕緊打電話確認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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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輛警車從龍城區看守所駛出,朝著葛蘭區方向開去。
黃楊坐在陸山民一側,本來以他的身份是不必親自去送犯人,但以免陸山民以後找他麻煩,順便一路緩和下關係,還是決定親自送他過去,也算是賠禮道歉。
“陸先生到底怎麼得罪了薛家,才會落入這個局中”。
陸山民笑了笑,“黃隊長現在相信我說的話了”。
黃楊無奈的笑了笑,“商場如戰場,你又豈知官場就不是戰場?人在江湖生不由己啊,沒有誰比誰過得更輕鬆。”
說著指了指陸山民手上的手銬,“就比如你,年紀輕輕的大富豪,是多少人羨慕嫉妒的對象,不也一樣有被手銬銬上的一天”。
陸山民淡淡笑了笑,“那不一樣,我是被奸人所害,身雖然不由己,但心是自由的。黃隊長自己畫地為牢,身雖由己,心卻不由己”。
“陸先生,你就彆擠兌我了”。
前麵開車的民警看了看後視鏡說道:“黃隊長,後麵有幾輛車跟著我們”。
黃楊伸出頭看了看,對陸山民笑道,“陸先生,還是你氣派,去個看守所都這麼多人跟著”。
陸山民笑了笑,他知道後麵的幾輛車是唐飛帶的人。
“我去過金三角,我知道這個世界除了隨處可見的光明之外還暗藏著不少黑暗,要是黃隊長能英明神武的掃除世間一切黑暗,還世間一個朗朗乾坤,哪裡用得著走哪兒都這麼多人跟著。”說著又笑道:“黃隊長,養這麼多人開支可不小,很費錢的,肉疼”。
“你這樣的有錢人也肉痛”?
“我的錢也不是那麼輕鬆得來的,那都是靠命搏來的,就比如現在,哪怕是正經生意人,也得冒著坐牢的風險”。
前麵開車的民警突然說道:“隊長,通往葛蘭區的主乾道發生了連環車禍,我們恐怕得改道”。
黃楊皺了皺眉,“那就走雲台區那邊”。
“隊長,雲台區那邊的主乾道昨天發生天然氣管道泄漏,現在正搶修”。
黃楊扶了扶額頭,“上高速走外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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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鞍山放下電話,怔怔的看著黃九斤,這下有些相信他說的話了。
黃九斤焦急的看著馬鞍山。“怎麼樣”?
“葛蘭區發生連環交通事故,雲台區天然氣管道昨天炸裂正在搶修”。
“什麼”?“那你快叫他們停下”。
“來不及了,他們已經上了高速無法掉頭”。
“這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黃九斤幾乎咆哮著吼道。
馬鞍山眉頭緊皺,“高速路上逆行一樣是人命關天,更何況你隻是憑空猜想,就因為你一個猜想就讓他們逆行退回去,豈不是太兒戲”。
黃九斤兩隻大手緊緊的抓住鐵欄杆,“你現在必須立刻放我出去”。
馬鞍山臉色鐵青,“放你出去是不可能的。這樣吧,即便真如你所說有殺手,他們也不會選擇在車流量很大的外環高速下手,他們選擇的位置隻會在下高速之後的那段人煙稀少的郊區,我派一隊警察前去接應”。
黃九斤雙眼瞪得通紅,大喝一聲,渾身青筋爆裂,硬生生將看守所的鐵欄杆撕開。
“今天,天王老子也休想攔住我出去”。
說著看也沒看震驚得目瞪口呆的馬鞍山,一把從他腰間扯過車鑰匙,拔腿就往外跑,幾個健步就消失了人影,外麵傳來乒乒乓乓人被撞到的聲音和慘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