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程程瞪了趙啟明一眼。
趙啟明趕緊說道:“他說的是大學時候,那個時候年輕不懂事嘛,現在我的思想覺悟今非昔比”。
“那你現在的思想覺悟是什麼”?林程程故作嬌嗔的問道。
“現在嘛,哦,誰穿我衣服,我斷他手足”。
林程程哼了一聲,“算你識相”。
羅玉婷滿眼的不屑,趙啟明這些低劣的花花手段,也隻能騙騙這些還沒長醒的小丫頭。
“他正朝這邊走來,需要我怎麼介紹你”。
左丘笑道:“當然是實話實說”。
納蘭子冉中等生才,長相清秀,臉上帶著儒雅的微笑,身上透著清晰可見的書香氣,這樣的人無論走到哪裡,很難讓人不生好感。
“羅總、趙總,感謝你們能賞臉前來”。
趙啟明嗬嗬笑道:“子冉兄弟視名利如糞土,一心埋頭學問。這份境界和心性高山仰止,是我輩中的楷模。該感謝你不嫌棄我們身上的銅臭味才是”。
納蘭子冉含笑坐在空位上,“師兄師姐過譽了,家裡有人負責生意上的事情,我才能心無旁騖的投身學問,何況學問一事,並不見得就與銅臭味相衝”。
羅玉婷笑著說道:“子冉說得對,一語中的,這才是真正的學問。不像你趙師兄那樣一知半解”。
納蘭子冉看向緊挨著羅玉婷而坐的左丘,“這位先生真讓人羨慕,能成為羅師姐的舞伴,相必定然胸懷錦繡”。
“不敢不敢”,左丘笑著說道:“我隻是個落魄書生而已”。
“哦”?“您真是太謙虛了,圈子裡的人都知道能征服羅師姐的唯有才華,否則富可敵國也不得芳心”。
羅玉婷笑道:“這位是左丘,與我和啟明是大學同學,說到才華,當年他可是占儘了天京大學一半的風騷”。
納蘭子冉興奮的說道:“原來是丘師兄,我上大學的時候聽過您的大名,鼎鼎有名的大才子,圖書館裡現在還收藏了您當年寫的書呢”。
說著趕緊端起酒杯,“真沒想到今晚能有幸見到您。丘師兄,學弟敬您一杯”。
左丘緩緩端起酒杯,“子冉學弟過謙了,當年的我不過得了些虛名而已,比起你如今的成就,我是拍馬也追不上”。
“哪裡哪裡,丘師兄的書我讀過,字字精辟發乎於心,句句在理言之有物,絕不是當今某些一知半解自命清高的學者所能比擬”。
“子冉學弟的學術文章我也看過,那才是真正的句句振聾發聵,不管是在學識上還是在新知見解上都是我輩的驕傲,以學弟的才華,當得起年輕一代國學扛大旗者”。
“師兄真是折煞我也,相比於師兄的胸中錦繡,我隻不過是在無病呻吟”。
羅玉婷笑嗬嗬的打斷兩人的對話,“你們兩個就彆互吹了,聽得我一身雞皮疙瘩”。
趙啟明歎了口氣說道:“你們兩個都是大才,就我是個蠢貨。同樣是天京大學畢業,差距怎麼這麼大,這已經說得我無地自容了,再說下去我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納蘭子冉歉意的笑道:“對不住了,見到丘師兄實在是太激動了”。
羅玉婷笑道,“子冉學弟,我們也不是第一次見麵了,說說今晚為什麼舉辦這個舞會”。
納蘭子冉眉頭緊皺的說道,“當今這個時代,西方思潮越來越多的湧入華夏,對國學感興趣的人越來越少,華夏的文化漸漸被稀釋。現在的國學都是放在高高在上的殿堂裡,全國就那麼一小挫專家學者在研究傳承。我一直有個夢想,就是讓國學深入每一個華夏人的骨髓。讓我們優秀的文化散播到全世界每一個角落”。
說著痛心疾首的歎了口氣,“可惜啊,這並不容易。推廣國學最難的在於基礎教育,基礎教育不僅需要足夠的場地,更需要培養大量的師資力量。君子不好利,國學本不該沾染上銅臭味,但不管是建學校或者培訓機構還是培養師資力量,都需要海量的資金,我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趙啟明點了點頭,“你們納蘭家是書香門第,你又是納蘭家的嫡係,開口要點錢推廣國學應該不難吧”。
納蘭子冉歎了口氣,滿臉憂愁。“趙師兄在趙家也算是掌權人之一了,一個大家族下麵養著多少人,多少產業,要花多少錢。有時候是看著大,其實錢大多都在投資裡麵,真正能拿出多少真金白銀。除非是出讓家族股份,但那又涉及到家族對產業的控製權,哪裡有那麼容易。更何況推廣國學要花的錢可不是一點半點,隻靠納蘭家那是杯水車薪”。
納蘭子冉一邊說,一邊看著左丘,照理說對方聽到自己的理想應該會讚歎感慨一番。但是左丘隻是麵帶淡淡微笑,笑而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