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梓萱緩緩走到老爺子身邊,眼眶微紅的說道,“外公,讓我陪陪你吧”。
朱老爺子拍了拍葉梓萱的手,滿臉的溺愛。“你可是外公的心肝兒,外公知道你快出國留學了,這是好事兒。以前啊,出個國就是生離死彆,現在不一樣了,隨時可以回來嘛”。
一個長得微胖,二十多歲的女孩兒噘著嘴故作不滿的喊道:“爺爺,你太偏心了。表妹姓葉,我可是姓朱,她是您的心肝兒,那我是什麼”。
女孩兒叫朱楠,是朱家大兒子的女兒,從高中開始就在米國留學,現在是俄亥俄州大學的博士生。
葉梓萱微微昂起頭,笑嘻嘻的說道:“表姐,誰叫我長得比你漂亮呢”。
朱楠故作生氣的哼了一聲,捏了捏葉梓萱的鼻子,“小丫頭,這麼大人了還不會聊天”。
朱老爺子哈哈大笑。“你們都是我的心肝兒”。
說著拉著葉梓萱的手,“你看,你表姐一直在米國念書,習慣了就好”。
提到出國,葉梓萱又是一陣泫然欲泣,“我舍不得外公”。
朱老爺子見寶貝兒外孫女楚楚可憐的樣子,心疼不已。“哎喲喲,外公最見不得你這個樣子,心疼死了”。
葉梓萱擦了擦眼眶,隨即露出天真無邪的笑容,“外公不喜歡我哭,我就不哭”。
朱老爺子憐惜的歎了口氣,“這麼多年,每次外公使出這招都能讓你笑。你這小丫頭啊,心思太單純了,真不知道將來哪個有福氣的小子會把你從外公身邊搶走”。
納蘭子建嘿嘿一笑:“外公,不用將來,那個有福氣的小子現在就出現了”。
“表哥,你胡說什麼”!葉梓萱瞪大水汪汪的眼睛,含羞瞪著納蘭子建。
“哦”?朱老爺子好奇的看著葉梓萱,“是嗎?誰啊?帶來外公看看”。
“外公”,葉梓萱嬌羞說道:“彆聽表哥胡說,沒有的事兒”。
納蘭子建準備繼續調笑兩句,突然感到後背一陣冰冷,回頭望去,葉以琛站在堂屋門口,正冷冰冰的盯著他。
朱老爺子也看到了葉以琛冰冷的表情,笑嗬嗬的對納蘭子建問道:“你小子又得罪你小姨父了”?
“哎”,納蘭子建滿臉委屈道:“外公,我冤枉啊。家裡誰不知道我對梓萱最好,偏偏小姨父像防賊一樣防著我,生怕我害了梓萱”。
朱老爺子哈哈一笑,“你小子滿肚子壞水,防著你沒錯”。
納蘭子建拿出棋盤擺上,對葉梓萱說道:“梓萱,和楠姐一起找其他姐妹們聊聊天,你呆在我身邊,小姨父的眼神能殺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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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上擂台還是在三年前,那個擂台有諸多規矩,不能肘擊不能膝撞,不能打後腦勺不能踢襠部。這個擂台不一樣,雖然也有裁判在一側以防誤殺,但沒有任何比賽規矩,要說有,也隻有一個,那就是把對方打趴下。認輸,對於薛涼和陸山民來說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說是擂台比武,其實無異於生死相搏。
兩人的眼中都帶著濃烈的仇恨目光,事到如今,兩人都殺了對方的親人朋友,已經分不清誰對誰錯,唯有心中的仇恨最為真實。
沒有搭話,沒有抱拳行禮,隨著裁判一聲令下,兩道身影狠狠的撞擊在一起。
兩人一觸即分,純身體力量對抗,高下立判。陸山民退出三步,薛涼隻退了一步。
台下一片呼聲,薛平興奮的站起身來,本來英俊的臉蛋溝壑縱橫,哪怕是整了容也有明顯的疤痕,他的雙眼因仇恨而通紅。
“打死他,打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