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麼啊,你覺得可行不”?
“外公,你就不怕這人把梓萱拉入無底深淵”?
“怕,外公活了九十歲,什麼都不怕,就怕這事兒”。
“那您還玩兒得這麼奔放”?
“我是相信梓萱,她有一雙天使的眼睛,我信她”。
納蘭子建感到眼眶有些火辣辣的,在爺爺的眼裡,納蘭家的利益永遠是第一位。在外公眼裡,子孫的幸福永遠是第一位。同樣是九十歲,差彆怎麼就這麼大呢。
“你小子少在我麵前演戲,說哭就哭,你當你是影帝啊”。
納蘭子建使勁兒的眨了眨眼,“外公,我是真感動啊”。
“彆胡扯,你就說能不能綁回來”?
納蘭子建哭笑不得,“外公,你是招外孫女婿,還是抓俘虜。您打了一輩子仗,抓俘虜抓上癮了吧。綁得了人綁不住心,梓萱那麼善良,她也不允許您這麼乾”。
說著朝院子裡努了努嘴,“而且這事兒,小姨父和小姨也不同意”。
朱老爺子啪的一拍棋盤,棋子散落了一地。“去吧葉以琛叫進來,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納蘭子建嚇得連連擺手,“外公,您可千萬彆這麼做,您打了小姨父沒用,反倒還得賠上我這個外孫。小姨父本來就恨不得抽我一頓,您這一出賣我,我還有活路嗎”。
朱老爺子眉頭緊皺,“那小子到底什麼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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擂台上的對決讓在場的人大開眼界,傳武之間的對決招式好看但缺乏暴力美,散打等自由搏擊雖然不缺乏力量感,但翻來覆去就那幾招,雙方不停的防守試探缺乏觀賞性。
這一場對決顛覆了很多人對搏擊的認知,兩人在台上很少有躲避防守,幾乎招招對攻。拳法上比常見的現代搏擊變化多,但力量卻沒有通常認知的傳武那樣華而不實。
薛涼的武術源於薛家的家傳武學,經過薛猛的改進加入了不少現代搏擊術。陸山民的金剛拳也同樣柔和了散打、泰拳以及軍中搏殺術。
兩人的拳法其實已經不是傳武界所公認的傳統武術。
比賽僅僅開始一兩分鐘,薛涼就占據了主動,他的招式運用更加嫻熟,力量更加強大,每次對攻,陸山民都會被他強大的力量打得後退。
外家拳,哪怕相差了一個小境界,力量上也有著本質的差彆。
陸山民一拳打中薛涼肩頭,薛涼隻是輕哼一聲,一腳踹中陸山民腹部。陸山民再次後退。
白鬥狼眉頭微皺,“白白浪費了這麼好的拳法”。
易翔鳳對陸山民的武術根基了解更深,淡淡道:“再好的拳法不經過長時間的曆練也無法融會貫通,陸山民跟著黃九斤學習金剛拳還不到一年時間,薛涼顯然從小就練習了薛家的拳法,能打出這樣的水平已經不錯。”
白鬥狼略帶擔憂的說道:“短時間內還能扛住,時間一長,薛涼就會積小勝為大勝。陸山民處於劣勢的情況越多,就越難以找到機會反攻。如果不動用無極拳,恐怕多半是敗”。
易翔鳳嗬嗬一笑,“這你就不了解了,這小子最厲害的不是打人,而是挨打。”
“哦”?“這我還真不太了解”。
易翔鳳心想,以他的力量,現在也得花費九牛二虎之力才能徹底把陸山民打趴下,更何況是薛涼。
陳遜看得著急,起身衝著擂台大喊,“山民哥加油!山民哥加油”!不過他的聲音很快就被其他支持薛涼的人壓下。
陳敬看得是滿臉憂慮,心想還是年輕氣盛啊,這場擂台的輸贏可不是簡單的武術高低的勝負,陸山民贏了在江州的聲望更大,能吸引更多的人站在他一邊。可要是輸了,之前好不容易打下的大好局麵就會蕩然無存,想想都覺得心驚肉跳。
陳敬看著擂台上處於劣勢的陸山民,痛心疾首。太冒失了,堂堂山海集團的董事長,平時也多激靈一個人,怎麼就沉不住氣,明知打不過還要打這一場。你輸了到沒關係,大不了拍拍屁股離開江州,我可是把陳家的身家性命都綁在你身上了。
劉雲深不自覺的握緊雙拳,心裡暗暗道,陸山民,這一場你可不能輸啊,你要是贏了,山西商會或許還有得談,你要是輸了,一點餘地都沒有了。
夏知秋身邊今天不是江厭離,而是一位須發花白的老者。老者微微搖頭,“這就是提起的那個小子,不怎麼樣啊”。
夏知秋笑了笑,“魏爺是說他的武功不怎麼樣還是人不怎樣”?
老者淡淡道:“都不怎麼樣,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武功高低不是最重要,重要的是要有頭腦。明知不敵還搞這麼大陣仗,這不是勇,是蠢”。
夏知秋淡淡道:“魏爺說的是,不過雖然我不懂武功,但我看人還是挺準,我相信這小子不蠢”。
說著朝海東青方向看了一下,“真蠢的話,她也看不上他”。
除了薛猛麵帶憂慮之外,薛家的其他人眉開眼笑。
薛榮碰了碰薛猛粗壯的手臂,“再過五分鐘,薛涼必勝,你怎麼憂心忡忡”。
薛猛並不知道陸山民從小擀麵下餃子抗擊打能力超強,他擔憂的是昨晚薛涼和他說的話。他也知道按照目前的形勢下去,陸山民必敗。但是否要眼睜睜看著薛涼在擂台上殺人,到現在也還猶豫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