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山民收斂起笑容,緩緩抿了口茶,“據說薛家二公子外出郊遊遇到了意外”。
“不是據說,是事實。死在了東海偏遠鄉鎮一處私人莊園附近,向問天隻身把屍體背回了江州”。
陸山民若無其事的迎上馮曉蘭的目光,開玩笑的說道:“你知道得這麼清楚,難不成當時你也在場”。
馮曉蘭不忿的說道:“你也不看看我的身份、、、”。
“知道了,知道了,你是一個聰明能乾還很有背景的警察,什麼都瞞不住你”。
馮曉蘭雙手趴在桌子上,身體前傾,頭部離陸山民不足十公分,直直的看著陸山民的眼睛。
“是不是你乾的”?
陸山民嗅了嗅鼻子,“好香,什麼牌子的香水”。
馮曉蘭扯了扯休閒外套,“我今天沒穿製服就不是警察,我是以朋友的身份問你”。
陸山民淡淡一笑,指了指馮曉蘭的臉,“最近火氣較重吧,青春痘都出來了”。
馮曉蘭下意識摸了摸臉頰,哼了一聲退了回去。
“你不承認我也知道是你乾的”。
陸山民眉頭微皺,淡淡道:“馬局長讓你來的”?
馮曉蘭臉上浮現出淡淡怒意,“我就不能關心關心朋友嗎”?
陸山民嘶了一聲,“關心朋友還把朋友當殺人犯,你這關心還真夠貼心的”。
馮曉蘭板著臉說道:“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說著繼續說道:“薛家胡作非為,劫殺案害死那麼多無辜的人,薛涼的死也是報應”。
陸山民淡淡的看著馮曉蘭,她這樣的菜鳥警察喜怒都表現在臉上,想來也不應該是馬鞍山派來試探他的。
“這話可不像一個警察該說的話,要是讓馬局長聽到,又得給你上政治課了”。
“警察的存在是為了除暴安良,隻要壞人得到應有的懲罰,我覺得是殊途同歸”。
陸山民挑了挑眉毛,“你現在這種想法很危險,馬鞍山沒告訴過你隻有警察才有權力對壞人實施懲罰,任何濫用私刑都是犯罪嗎”。
馮曉蘭拍打著臉蛋,思考了片刻,說道:“我雖然是個小警察,但家裡有很多老警察,自小耳濡目染見聞過很多案例,有的時候警察並不是無所不能,對於一些勢大財大的人並不見得有辦法。就拿上次的劫殺案來說,明知道是薛家所為,到現在也拿他們沒辦法”。
陸山民笑了笑,“天道有輪回,何曾漏過誰,薛家的報應已經來了”。
馮曉蘭眉頭緊皺,頗為擔心的說道:“陸山民,我希望這是你最後一次采用這種極端手段。這個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也沒有能完全斬斷的線索,做得越多留下的線索也就會越多,常在河邊走早晚會濕鞋,到時候就是作繭自縛”。
陸山民淡淡的看著頗為激動的馮曉蘭,她的樣子不像是裝的,他相信以馮曉蘭的情商也不可能裝得這麼惟妙惟肖。馮曉蘭作為一個警察,明顯不太稱職,但作為朋友倒是挺夠意思。
他不想再糾結這個問題,問道:“有彭超的消息沒有”?
說道彭超,馮曉蘭無奈的搖了搖頭,“他就像空氣一樣蒸發了”。
陸山民眉頭微皺,“馬局長怎麼看”?
“彭超既然沒落在薛家手裡,也沒在你和警察手裡,局長認為是落入了另一方勢力手中”。
“另一股勢力”?陸山民驚訝道,這幾天精力全放在東海狙殺薛涼身上,到沒有仔細分析過這個問題。
“什麼勢力”?
馮曉蘭搖了搖頭:“不僅是彭超,薛氏集團旗下迪川商貿失蹤的那個財務經理陳星也消失了”。
見陸山民有些茫然,馮曉蘭繼續說道:“馬局長也是後知後覺注意到陳星喬裝回江州了,後來也確實從新橋醫院附近的監控視頻中找到了他的身影,等我們準備實施抓捕的時候,他也和彭超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
陸山民眉頭皺得更深,喃喃自語:“和彭超一樣”?
馮曉蘭點了點頭,麵色凝重的說道:“能第一時間發現彭超和陳星,還能悄無聲息的讓兩人消失,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
陸山民當然知道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馬鞍山借助各個職能部門的力量才在第一時間發現彭超進入了江州,並且那晚在上百個武警和黃楊冷海布下的包圍圈中無聲無息帶走彭超,這股勢力的強大無法想象。
陸山民腦海中第一時間閃現出‘影子’兩個字,無聲無息無影無蹤,正是影子的特性。
二更在十二點之前,最近白天比較忙,更得有點晚,抱歉!但每天的更新量會保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