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股東,除了早已被納蘭子建收買的人之外,其實絕大多數都不想納蘭家分裂,他們都非常清楚合則兩利分則兩害的道理。
當納蘭子冉說出開始投票之後,並沒有幾個人舉手。
納蘭振海第一個高高舉起了手,在當看見沒幾個人附和的時候才意識到事情並沒有他想的那麼簡單,儘管納蘭子冉作為董事長和家族提議,但他畢竟不是老爺子,沒有老爺子那樣的威望,並不是說什麼彆人都會聽。一雙眼睛緊緊盯著納蘭子建,雖然他對兒子的了解還不如納蘭振山和納蘭振邦,但他相信納蘭子建肯定有後手。
納蘭子建沒有說話,隻是含笑看著納蘭振山,十個手指輕輕的敲擊桌麵。
“我同意”。納蘭子纓舉起了手。
納蘭振山心頭猛烈的震蕩了一下,這一聲同意意味著什麼他非常清楚,儘管納蘭子纓是他的親兒子,但是納蘭家已經夠亂了。
納蘭振邦暗自苦笑,滿臉的無奈。
納蘭子冉並不笨,當然也能聯想到納蘭子纓的潛台詞,心裡更是悲憤交加,連僅剩下的半壁江山也有人想從他手中奪走,他恨,恨得雙眼通紅,恨得血液沸騰。
緊接著在所有人的震驚和詫異中,納蘭振山舉起了手,納蘭振邦也無奈的舉起了手,納蘭子冉也顫抖著手臂舉起了手。
其他人麵麵相覷,雖然他們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但他們明白肯定是發生了什麼大事,納蘭家最大的幾個股東都舉起了手,他們還有什麼話可說,紛紛舉起了手。
納蘭文若畢其一生心血所打造的超級豪門就這麼分裂了,他若死後有知,不知該作何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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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蘭家的人此刻沒有心思管陸山民的死活,沒有了納蘭家這個原告的施壓,沒有確鑿的證據證明陸山民殺人,季鐵軍在陸山民一方的單方壓力下,平衡很快被打破。轉眼已經關了一個月,他已經沒有辦法繼續將陸山民關下去。
季鐵軍親自將陸山民送出了看守所。
“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陸山民呼吸了一口看守所外的新鮮空氣,仰望天空。
“天京,多少人心向神往之地,當然是要呆下來看一看”。
季鐵軍笑了笑,“說實話,剛開始的時候我隻把你當成一個東海的有錢人”。
“那現在呢”?
“你的能量超過了我的預期”。
陸山民淡淡道:“那不叫能量,隻是我對於某些人來說還有利用價值”。
“沒什麼區彆,人與人之間本就是相互利用,有利用價值本就是能量的體現,那些毫無利用價值的人才是最可悲的人”。
陸山民轉頭怔怔看著季鐵軍,“知道我為什麼無法相信你嗎”?
“為什麼”?
“因為你說話有種商人口吻,不像警察”。
季鐵軍笑了笑,“你很了解警察”?
陸山民淡淡一笑,“也很了解商人”。
“不管是警察還是商人,都是人,都是與人打交道”。
陸山民嗬嗬一笑,“你這句話我有個朋友也說過,她也是個警察”。
“哦、、這可是我幾十年悟出來的道理,看來她一定是個很優秀的警察”。
陸山民搖了搖頭,“她是個菜鳥警察”。
季鐵軍愣了一下,隨即笑了笑,“在天京期間,歡迎你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