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韓瑤長得很漂亮,特彆是高挺的鼻子和帶著異域風情的眼睛,加上白皙皮膚上淡淡的紅霞,彆有一番風味兒。
“對了,你不是才上大三嗎,怎麼也成了陶老板的學生”。
不待韓瑤開口,魏無羨笑著說道:“小師弟,你還不知道小師妹的身份吧,韓家三個將軍兩個部長,想成為陶老板的學生還不簡單”。
陶然之氣得臉色鐵青,這一次沒有給他麵子,拍了拍桌子,“小魏啊,我特彆喜歡你,要不你在多讀兩年碩士再畢業吧”。
魏無羨趕緊捂住嘴巴,嗚嗚道:“老板,您還是放了我吧,我多留一天就會多氣您一天”。
韓瑤瞪了魏無羨一眼,“胡說八道”。說著對陸山民說道:“我不算陶教授的學生,不過陶教授是經濟學界的泰鬥,上個月開始偶爾會單獨請教陶教授一些問題”。
陸山民哦了一聲,難怪周同和左丘給的資料上沒有這個細節。不過陸山民鬆了口氣,韓瑤既然願意向他解釋,說明心裡對他的抵觸情緒有所減弱。
菜開始端上來,都是些很普通的家常菜,在陶然之開始動筷之後都開始吃起來,一桌子人除了賀章之外,其實身份背景都不簡單,照理說不太習慣吃這樣的飯菜,不過陸山民發現所有人都吃得很自然。這讓陸山民對京城的富家子弟有了不同於之前的印象,來之前認為這些人應該很講究,現在看來並非所有人都如此,也有很接地氣的人。
吃的菜是普通菜,喝的酒也隻是一般的老板乾,讓陸山民沒想到的韓瑤也喝,不過酒量應該不好,喝了兩口就臉頰微紅。
楊學禮先號召大家一起敬了陶然之一杯之後,所有人都開始敬陸山民的酒。
陸山民有些無奈,這點酒雖然不至於把他灌醉,但還是有些擔心影響晚上看書,畢竟還有一屋子的書靜靜的呆在那裡等著他看。
何染和陸山民碰了一杯,“小師弟,聽說你隻是小學畢業,之後僅僅用了五年時間就創立了一家大集團公司,你是怎麼做到的”。
這個問題不僅她好奇,一桌子人都有些好奇,都把目光投向了他。
陸山民微微笑了笑,“這你們還真把我問住了,說實話連我自己都沒想到。我也還沒仔細的總結過。”
韓瑤隻是聽父母說過陸山民不是普通人,是個大老板,對於其經曆並不知道,當時聽到父母說的時候其實就很好奇,青春年少的女孩兒本就好奇心重,隻不過當時的側重點放在了陸山民騙她這個環節上,現在她開始相信陸山民並沒有騙她,好奇心一下子酒杯勾了起來。
“給我們講講你的經曆唄,肯定很傳奇”。
陸山民想了想,說道:“我剛到東海的時候與其他山裡人沒什麼兩樣,傻乎乎的什麼都不懂都不會,連飯都吃不飽,有一個好心的老板聘用我烤燒烤,一個月兩千多塊錢,後來因為幫一個朋友欠了五萬塊錢的債,五萬塊對於那個時候的我來說是個天文數字,我晚上烤燒烤,白天去工地搬磚,一天隻睡三四個小時。記得那時工地上包工頭老板卷款逃跑,卷走了我辛辛苦苦的血汗錢,我天天去工地上找項目經理,他走哪裡我就走哪裡,後來他實在忍受不了我,幫我找到了黑心包工頭”。
一桌子人聽的很認真,沒有人鄙夷和看不起他,反而神色多少都顯得有些感動,連陶然之臉上也泛起異樣的神色。特彆是韓瑤,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泛著溫潤,顯然被感動得不輕。
陸山民接著說道:“也是那個時候遇到了我的恩師馬國棟教授”,說著自嘲的笑道:“第一堂課終生難忘,我把馬歇爾寫成‘媽鞋兒’,把亞當斯密寫成‘鴨蛋死米’,氣得馬教授差點噴血”。
一桌子人沒有笑,反而被陸山民帶入濃濃的情緒之中。
陸山民緩緩而談,神色輕鬆自然,就像是在講一段美妙的回憶,“馬教授沒有嫌棄我是個小學生,耐心的給我講做人的道理,悉心的教導我學習金融知識,那段時間除去烤燒烤和搬磚和三四個小時的睡眠時間,我把所有的時間都投入到學習之中,我自學了初中到高中的知識,學習了很多經濟方麵的知識,為我後來創辦企業積累了大量理論知識”。
陶然之淡淡的看著陸山民,他有些明白為什麼老馬寧願晚節不保拉著臉不要力薦陸山民,這個年輕人看上去那麼普通,但是身上散發著一股延綿不絕的強大力量。
賀章嘖嘖讚歎,端起酒杯,“難怪你每天能看那麼多書,小師弟,我敬你”。
楊學禮也端起酒杯,“你有這樣的拚勁兒,不成功就沒天理了”。
何染也端起酒杯,笑道:“最難得的是小師弟講起這番經曆的時候沒有任何自艾自憐,單憑這份心境,令人佩服”。
魏無羨摟著陸山民的肩膀,“小師弟,你這樣的勵誌故事寫成一定大賣”。
韓瑤聽得眼眶微紅,也端起了酒杯,“之前是我錯怪你了”。
陶然之也端起酒杯,淡淡道:“老馬一輩子沒教出一個好學生,老來總算踩了個狗屎運”。
陸山民含笑端起酒杯,他知道,陶然之這個時候才算是真的認他這個學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