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雅倩也笑了笑,“有時候不得不佩服海東青,不管要做什麼事,總是那麼殺伐果斷”。
“吃醋了”?曾慶文調侃道。
“我吃她哪門子醋”。
曾慶文淡淡道:“你也可以像她一樣瀟灑,其它的事情就交給我了”。
“爸”?
曾慶文擺了擺手,“放心吧,你大伯沒有以前那麼難說話,曾家的其他人我也有辦法說服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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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山居,卓君正講述著現在的形勢和接下來的部署,不過海東青臉上一直很平淡,仿佛壓根兒就沒有把這件關係到海家死存亡的事情放在心上。
卓君和盛天對視了一眼,後者搖了搖頭,示意他不必說這些具體的細節。
卓君停了停,淡淡道:“東青,集團所有的現金都準備好了,這一戰穩住了,即便集團搖搖欲墜,也還有翻身的空間和時間,如果敗了,恐怕海爺一生的積蓄就全沒了,海天集團也將改姓了”。
“知道了”,海東青淡淡的回答道,“我明天去天京”。
卓君和盛天同時皺了皺眉,“東青,要不晚兩天”。
海東青站起身來,聲音難得柔和的說道:“卓爺,天叔,海天集團就交給你們了”。
說著又看向盛天,“天叔,東來就麻煩你了”。
說完,走上二樓,關上了臥室的門。
卓君歎了口氣,滿臉的焦慮,“盛天,上次價格戰我們是隻是輔助幫襯,咬咬牙還過得去,這次是要壓上了海天集團所有的資金,賬上一毛錢都不留,說句難聽的,連下個月的清潔工的工資都發不出來了,賭輸了就真完了”。
盛天會心笑了笑,“知道東青為什麼在這個節骨眼上急著去天京嗎”?
“為什麼”?卓君有些疑惑,海東青雖然向來霸道,但並不等同於不分輕重。
盛天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卓爺,你覺得東青過得怎麼樣”?
“孤獨”!卓君脫口而出,“自從十七歲扛起海家,再也沒笑過”。
“是啊”!“連對我們都沒笑過,對其他男人更沒笑過,東青快三十了,彆的女人在這個年紀早該結婚生子了,即便沒有,也該有過幾段戀情了”。
卓君深以為然,無奈的說道:“這也是我們一直所擔心的問題,這孩子,過得太辛苦了”。
說著笑了笑,“先彆說她能否放開心扉,即便放開了,這世間又有哪個男子入得了她的眼”。
見盛天臉上的笑容更加古怪,心中猛然一亮,“你不會在開玩笑吧”。
“你覺得呢”?盛天頗為得意的笑了笑。
卓君半眯著眼,喃喃自語道:“納蘭家選擇這個時候出手,陸山民多半是遇到了麻煩,趁著群龍無首的時機打個措手不及”。
說著抬眼看著盛天,“你是說東青去天京是為了陸山民”?
“枉你還是海天集團出了名的聰明人,現在才想明白”。
卓君暗吸一口氣,“仔細想想還真是這麼回事,以前倒是可以解釋為為了尋找報仇線索,這一次確實有些不一樣”。
說著指了指盛天的鼻子,帶著責備語氣說道:“你是不是早知道了”。
盛天嗬嗬一笑,“你又不是不知道東青的脾氣,我怎麼敢亂嚼舌根”。
“現在你就敢了”?
盛天看了眼二樓,“現在不一樣了,或許以前她自己也不確定,現在心裡應該明白了”。
要是換個人,卓君一定會感到很高興,但偏偏是陸山民,他有些高興不起來。
“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盛天臉色也漸漸變得凝重,他知道卓君的這句話含義很豐富,這不僅因為陸山民現在已經和曾雅倩走在一起,還關係到海家的生死存亡,更關係到海東青的生死,畢竟和陸山民沾上關係的人,貌似沒幾個有好下場。
“好事也好,壞事也好,總算有人能融化東青的心,至少,她的內心不再那麼孤獨”。
海東青並沒有入睡,站在窗前,任由山風吹動著長發和風衣,冷冷道:“我不讓你死,不許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