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柏熠似是對她這種態度很受用,闔上了眼。
周粥站在他的兩腿間,她的視線要比他高一些,他的膝蓋抵著她,她稍一動,相抵的皮膚隔著綿軟的衣料,就會產生細小的摩擦,周粥僵著腿不敢動,慢慢俯下身,氣息停在他唇角上方,長長的睫毛拂著他薄白的眼瞼。
兩個人交錯的呼吸裡都是淡淡的青檸味,他半濕的頭發也有和她一樣的洗發水味道,這個認知讓周粥心裡一顫,唇也跟著落了下去。
她……嗯……還不太會接吻,之前幾次,她大都是作為承受的一方,讓她主動的話,她有些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開始下手。
他的唇很軟,還有些微微的涼,讓她想起了果凍,周粥托著他的下巴,把他的唇當成了軟甜的果凍,輕輕地吮著,又時不時地亂啃咬幾下,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呼吸裡的變化,在這種變化裡她漸漸體會到了當掌控者的趣味,她圈在他脖子上的胳膊也在一點點收緊。
蘇柏熠心頭的火被她這種一點兒章法都沒有的青澀勁兒弄得愈發躁,他按上她的柔軟,周粥低哼出聲,唇也鬆開了他的唇,他指腹慢慢地碾著她紅唇,啞聲問,“好吃嗎?”
周粥含含糊糊地回,“還可以。”
蘇柏熠壓上她的後腦勺,咬住她的唇,聲音沙啞似耳語,“讓我也嘗嘗你的。”
他哪裡是在嘗,分明是在吃。
屋外雷聲轟轟,屋內喘息一下重過一下。
她身上隻穿著一件白襯衫,方便了他所有的動作,襯衫被揉得都快皺成了抹布,扯開幾顆扣子,勉勉強強掛在肩上,她在他一上一下地顛動中,緊緊咬住唇。
蘇柏熠鉗著她的腰,胳膊上青筋縱橫暴起,他俯到她耳邊,啞聲誘哄,“乖,可以叫出來。”
周粥死命地搖頭。
蘇柏熠沉沉地喘著,“今天外麵聽不到。”
周粥還是搖頭,眼淚亂飛。
蘇柏熠拇指抵開她緊咬的唇,窗外亮起一道白光,他驟然發力,周粥再受不住,嗚咽的低吟衝口而出,又被響起的雷聲掩下去。
屋外隻有越來越大的雨聲,屋內剛停歇的喘息又起。
周粥在越來越模糊的意識裡,隻記得她在最後被他抱著去衝了一個澡,到後麵,她就再沒有任何印象。
昏昏沉沉的雨聲裡,周粥察覺到身後的床墊一鬆,貼著她背的懷抱也離開,她動了動沉重的眼皮,沒能睜開,又睡了過去。
再醒來,外麵的雨聲還在繼續,屋裡漆黑一片,床的另一側沒有人,她眯著眼看了看床頭櫃上的電子表,才四點不到,他是已經走了嗎。
周粥想拉開台燈,但身上酸疼得厲害,一時動不了,她看著空中某個虛無的點,等眼睛慢慢適應了黑暗,才看到他還在。
他坐在窗邊的地毯上,姿勢隨意又懶散,指間夾著一根沒有點燃的煙,眼睛看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什麼。
寬厚的背影在黑暗裡像是一座沉默的山,壓抑,孤寂,也不期待著任何人的靠近。
周粥撐著床起身,扯過旁邊搭著的薄毯裹到身上,沒有開燈,也沒有穿鞋,慢慢走到他旁邊,也席地屈膝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