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年代文裡的婆婆(1 / 2)

江母的動作很快,劉大銀也不遑多讓。

巴掌到了眼前,劉大銀一手抓住江母的胳膊,手肘使勁往後那麼一推,江母就“噔噔噔”退了好幾步。

江母是個精致人,掙工分永遠乾最輕省的活計。劉大銀是個實實在在的農婦,什麼農活都乾。

論力氣,三個江母也抵不上一個劉大銀。

江母被推的退後好幾步,索性直接坐在了地上,嚎叫起來:“我不活了啊!李家欺負我們孤兒寡母啊,他們看我兒子考上大學,心裡不得勁啊,一家子跑到省城汙蔑我兒子啊。我不活了啊!”

江安妮從屋裡跑出來,扶住江母,委屈地看了看李留柱一眼,眼淚劈裡啪啦的落下來。

要是在以前,李留柱最看不得江安妮受委屈,不說流眼淚了,就是皺一下眉頭,李留柱都會伏低做小,說儘好話。

隻是現在,李留柱隻覺得寒心。

要不是她弟弟被抓起來,她會覺得委屈嗎?

劉大銀毫不示弱,也喊道:“我怎麼汙蔑你兒子了?我家的錢是不是在你兒子包裡包裡翻出來的?鄉親們啊,你們評評理,要是有小偷偷了你們家的錢,你還不能報警了是吧?這賊被警察抓住,怎麼著,還是我們苦主的錯了?我們就得忍氣吞聲,讓小偷逍遙法外。”

劉大銀一開口,就往外扔了個重磅炸彈。

江聞鐘被抓起來了,是因為偷錢,還是因為偷了李家的錢。

這可是個大八卦啊。

跟來的鄉親們沒一個出聲的,都支起耳朵,唯恐少聽了一個字。

劉大銀左一個“小偷”,右一個“賊”,江母剛提上來的一口氣又生生地氣了下去。

江母都快翻白眼了,江安妮趕緊給她順氣。

“娘,我媽都快氣過去了,您少說兩句吧。”

劉大銀翻了個白眼:“我要是不擋住,你媽的巴掌就到了我臉上了,我說兩句怎麼了。”

就在這個時候,村長和幾個警察也都從屋裡出來了。

“這是怎麼了,怎麼來了這麼多人?地裡的活兒都不用乾了?現在是農忙時節,要是都不乾活,秋糧長不好,你們吃什麼?”村長大聲喊道。

一個村民道:“村長啊,我們不是聽說江家出事了,怕他們忙不過來,特地來幫忙的。”

“是啊是啊,村長,活兒都乾完了,我們也快要回來了。”

“放屁,現在才幾點,活兒就都乾完了。”村長又對兩個警察道:“趙警官,陳警官,你們大老遠的從省城跑來,他們不了解情況,還以為你們找江家有什麼事呢,你們不要介意啊。”

什麼,這兩個警察都是從省城來的?那江聞鐘是真的被抓起來了。

圍觀群眾紛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交換了一個彼此都懂的眼神。

江母在江安妮的攙扶下站起來,眼神刀子似的往劉大銀身上紮去。

劉大銀毫不退縮和她對視,笑話,比潑辣,她劉大銀就沒怕過誰。

村長揮手讓跟來的村民回去繼續乾活。

劉大銀一家和江家母女都進了屋,涇渭分明的在屋裡站成兩列。

江母:“劉大銀,你快點和警察說,我兒子沒偷錢。”

沒等劉大銀說話,李三順先開口了:“那錢不是他偷得,那怎麼會在他的包裡翻出來,難道是錢長了翅膀,飛到江聞鐘的包裡的?”

“是啊是啊,”劉大銀點頭附和:“你也跟我說說唄,錢要怎麼樣才能長翅膀飛到自己包裡?回去我也照著做做,那我這一輩子也就不用乾活了,躺著等錢就行了。”

江母一時語塞。

江安妮扶著江母,抽噎一下:“娘,錢不是聞鐘拿的,是......是我給他的。你們要怪就怪我,不要把氣撒到聞鐘身上。”

劉大銀白了她一眼:“你拿給江聞鐘的?那你跟警察說啊,跟我說有什麼用,我能做主把你弟弟放出來?”

這話說的江安妮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

她都已經跟警察說了,她沒有給弟弟拿錢。

而且已經簽字畫押了,即使現在改口,也來不及了。

李留柱看向鎮上的警察:“朱同誌,我記得我被您帶走就是因為家裡的錢不見了,我和江安妮動了手,她當時說絕對沒動那個錢,是嗎?”

姓朱的警察點頭:“是啊,江安妮說她沒有把錢拿走給弟弟,現在派出所還有她的口供呢。”

江安妮的二叔江二峰也帶著兩個兒子來了,一進門,他們爺三站到江母身旁。

江二峰;“嫂子,到底怎麼回事?”

江母如同找到了主心骨,哭喊道:“聞鐘被抓起來了,是李家人汙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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