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種馬文裡的炮灰(1 / 2)

張水生從外麵美了一圈,回來坐下後,皮衣都舍不得從身上脫下來。

“劉姨,這皮衣多少錢?”

劉大銀在家裡就想好了價錢,“男女款式一樣,兩百六十元。”

一件皮衣兩張羊皮,一張羊皮三十九元,兩張就是七十八元。這一件皮衣大概五天做完,朱福貴和郭老漢幾人的工資是一天六元,五天就是三十元,雜七雜八的加起來,一件皮衣的價格大概一百出頭。

上次郭老漢和朱福貴賣給劉大銀的皮衣是一百元,他們能賺錢嗎?

劉大銀稍微一想,就知道怎麼回事了,這劉大銀親自收的最好的羊皮,當初朱福貴和郭老漢買的可不一定是最好的羊皮,差價不就出來了嗎。

這劉大銀按天發工錢,做快做慢都是一樣的錢,朱福貴,郭老漢他們乾活的速度自然就慢了下來。當初他們乾的活是自己的,做的越快越能早些拿到錢,乾活的速度自然就快了,這樣一算,他們當初自然就賺錢了。

這就是日工和包工的差彆了。

張水生低頭想了一下,這皮衣看著比上次的羊皮夾克還要洋氣,這些錢的確不貴。

他點頭道:“那好,兩百四十元一件,十件就是兩千四百元。我這就給劉姨取錢去。”

這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皮衣是張水生的,錢是劉大銀的了。

劉大銀數好錢,錢先不放進兜裡,說道:“小張,我閨女托我帶二十件白襯衫,那褲子能拿多少?”

李蓮花賣的褲子現在可時興了,上麵穿一件白襯衫,下麵穿一件那樣的瘦褲子,現在縣城隻要有工作的年輕女人們都這樣穿。

“劉姨,這褲子現在可時興了,李姐要是拿貨的話,我知道一個人,不拘數量,願意拿多少就拿多少。”

劉大銀想起女兒臨走時的話,果斷道:“那我先要一百條。”

臨分彆的時候,張水生叮囑劉大銀:“劉姨,這皮衣我一看就知道好賣,你回去抓緊時間做,能做多少我收多少。”

劉大銀點頭表示知道了:“小張你放心,我這心裡有數。”

劉大銀在省城就給許廣義去了電報,他家有多少好皮子,全部送來,她都要了。

許廣義

接到電報,心裡先喜後憂。

這喜得是有一個大客戶,以後的羊皮銷路不用愁了。憂的是,這家裡的好羊皮也沒多少了,隻剩下十多張了。

那劉大銀說以後多要上好的羊皮,他還以為是開玩笑呢,誰想到這才多大的功夫啊,她就發來電報又要羊皮了,還是有多少要多少。

許廣義和妻子商量了一下,這劉大銀以後可是個大主顧,雖然家裡還有次一些的羊皮,可絕對不能以次充好坑害人,貪小便宜吃大虧,這口碑壞了,以後還有誰會跟他家買皮子。

許廣義決定帶上兒子,先去把這十多張皮子給劉大銀送去,他們也不回家了,直接坐火車去北方收羊皮。

這劉大銀還用了朱福貴十多張皮子,當時她手裡的錢不湊手,說好了等皮衣賣出去再還。

這皮衣賣了出去,劉大銀先把朱福貴的羊皮錢給結了,又給四人發了工資。

拿了工錢,朱福貴父子,郭老漢夫子都喜得見牙不見眼,不說朱福貴和郭老漢,就是他倆的兒子朱有地和郭南,一個月也有不到三十元的工資,這可比一般的工人工資還要高啊。

這第一個月就掙了這麼多的錢,那一年呢,得掙多少。

四個人不由得都在心裡算起來。

張水生的皮衣在身上穿了一天,到家的時候也沒脫掉。

他哥不在家,家裡隻有一個眼睛看不見的爺爺,他就是想顯擺沒人看。

張水生今天就在火車站訂了票,明天中午就坐火車去特區。

要不是想著哥哥今天不在家,爺爺沒人照顧,他恨不得今天就飛去特區。

這皮衣一看,就得特彆好賣。

這五件男式的皮衣,他打算給自己一件,哥哥一件,再給那鄭老師送去一件,最終也就剩下五件了。

上次劉大銀給他的皮衣他賣給港島的商人,是四百一件,這次的皮衣,最少也得賣四百五吧。

不得不說,這鄭老師的確有兩把刷子,這設計出來的衣服穿在身上,賊他媽的好看。

以前張水生總以為這皮衣是男人穿的,可沒想到,這鄭老師還設計了女式的。

女式的皮衣,就連省城的供銷社都沒得賣。

張水生突然改了主意,這女式的皮衣他一件也不帶到特區了,就在

這省城賣。

去年買他兔皮襖的那幾個姑娘家裡可都有錢,三百塊的兔皮襖都眼都不眨的買下了,這更時興的女式皮衣她們想必也會感興趣。

張水生想的心熱,出門給人打電話去了。

劉大銀的皮坊乾的熱火朝天,郭老漢的大孫子,朱福貴的兩個兒子全都被找來做工了。

現在一個月能出十多件皮衣,劉大銀一件賺一百多塊錢,十件就是一千多塊錢。

張水生把皮衣拿到特區那裡,給一個從港島那邊過來,專門倒騰服裝的小商販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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