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種馬文裡的炮灰(1 / 2)

一直到吃晚飯,韓冬青才從父母家裡回來。

等他進了屋,江安妮特意瞄了瞄他的兩隻手,他的手上什麼都沒有拿。

江母笑道:“冬青回來了,咱們吃飯吧。”

說完就去端飯了。

飯桌上,江安妮和江母對視一眼,江母問道:“冬青,你把安妮懷孕的消息告訴你爸媽了沒有?這可是天大的好事,讓他們也高興高興。我這一想到安妮肚子裡有了孩子,我要當姥姥了,就高興地睡不著覺。我們上了歲數的人,這最喜歡的不就是有了孫子孫女,外孫子外孫女嘛。聞鐘知道他姐姐懷孕的事,也高興地不得了,從省城買了好多東西郵回來呢,他還說等有空就回來看你和安妮呢。”

韓冬青挑了一塊白菜,慢慢咀嚼咽了下去。

“媽,你這麼喜歡外孫子外孫女,安妮留在李家的那兩個孩子也沒見你念叨過一句啊。還有聞鐘,當初可是李家供他吃穿,供他上大學,也沒聽他說李家一句好話,怎麼到了我這裡,他就這麼上趕著呢。”

韓冬青在父母家裡想了很多,越想越覺得自己是被灌了**湯了。

江聞鐘那樣一個忘恩負義的小人,自己怎麼就覺得他有苦衷呢。

李家供他和他娘吃穿,供他讀初中高中,可最後落了個什麼,不但在他和江母嘴裡每一句好話,甚至為了虛榮,還把孩子的救命錢給偷了出去。

媽當初說得對,他能不知道李家小兒子有病,能不知道李家人為了給小兒子看病挨家挨戶的磕頭借錢,能不知道沒有了手術費李家小兒子就動不成手術,就有生命危險?

他當然是知道的,隻不過虛榮心戰勝了所有,讓他拋棄了做人的底線。

還有江安妮,她就是一個幫凶,為什麼當初他就覺得她在李家受夠了氣呢。

李家要是真的給她氣受,能養著她娘和她弟,能供她弟上學。

江安妮在韓冬青眼裡的形象徹底被推翻了。

韓冬青對江母一直是客客氣氣,尊敬有加的,今天不知道怎麼了,像是吃了槍子似的,每句話每個字都帶著□□味。

韓冬青說話這麼不留情麵,江母的臉當時就不好看了。

江安妮放下碗,責怪他

道:“冬青,你這說什麼呢?好好的提起那家人乾什麼。”

“這不是說話趕到這裡了嘛。媽,那幾年是李家人供養你們的吧,現在我和安妮結了婚,是不是也要繼續養著聞鐘。”

江母這下聽明白了,感情這女婿是存心想找茬啊。

她把碗放下,語氣帶著驕傲道:“聞鐘現在是大學生,哪用得著你養。”

韓冬青:“哦,那就是不用我養了。這李家養了他這麼多年都沒在他那裡落下好,我這一天都不養他,他該不會背地裡使壞整我吧。”

就連江安妮,也看出韓冬青的不對了。

韓冬青雖然一向看不上弟弟,可大麵上還能過得去,今天這是怎麼了,毫不掩飾對弟弟的不喜。

“冬青,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有人在你麵前說什麼了?”江安妮擔心地問道。

這冬青出門的時候還是好好的,怎麼去了他爸媽那裡一趟,回來就陰陽怪氣的呢。

難道是公公婆婆對冬青說了什麼。

江母也想到了這一層,心裡不由得怪起來韓父韓母,這安妮都和冬青結婚了,怎麼還亂嚼舌根呢。

“沒人說什麼,就是我們一起工作的同事說起這次總理來的事情,順嘴說起了李家人。當初聞鐘那事在村裡鬨得那麼大,誰不知道啊。媽,你不知道,他們說李家的前小舅子多麼白眼狼,我這聽了心裡能好受嗎,這聞鐘也是,當初辦的這是什麼事。”

江母最受不得彆人說兒子的不是,當即就跳起來,問道:“冬青,是誰說聞鐘的不是了,看我不撕爛他們的嘴。聞鐘這麼好的人品,是他們能編排的。”

韓冬青放下碗,看著江母,淡淡道:“您要去撕爛他們的嘴?他們可都是我的同事,您要是去了,以後還讓我怎麼跟同事相處,怎麼工作?他們要是知道我現在的小舅子就是李家的那個前小舅子,背後指不定要怎麼議論我呢。”

江安妮看氣氛不對,趕緊在一旁道:“媽,你快坐下來吃飯吧。他們願意說就讓他們說去,這身正不怕影子斜,咱不怕他們說。”

被韓冬青這樣一說,江母也不能去找那些說兒子壞話的人了,要真的去了,不就把女婿的工作給攪黃了嗎。

江安妮給了她一個

台階下,她順勢坐下,開始吃飯,不說話了。

韓冬青給江安妮夾了一塊豆腐:“這吃豆子對孩子好,爸媽給了我五兩肉票和棒骨票,明天我去供銷社買了肉和骨頭,給你熬骨頭湯喝。”

公婆還給東西了,這看來是沒說什麼話了,江安妮安心開始吃飯。

躺在床上,江安妮開始讀詩集。

聞鐘說了,這叫“胎教”,這樣教育出來的孩子比一般的孩子要聰明。

韓冬青洗漱好了上床,靠在床頭,“安妮,我跟你說一件事。”

讀書被打斷,加上今晚吃飯時發生的事,她有些生氣,“什麼事?”

“你媽什麼時候走?”

“我媽來是為了照顧我的,她為什麼要走,她是我媽,你憑什麼趕她走?”江安妮的語氣很不好,她是真的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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