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馬文裡的炮灰(1 / 2)

司機有恃無恐,卡車開的更快了,劉大銀慌亂了一下就鎮定下來,她深呼吸一口,從被遮住的衣服後擺處掏出一個東西。

是一把匕首!

她一手把匕首上的刀鞘抽下來,反手就把匕首架在了司機的脖子上,身子也站起來竄到了司機背後。

司機的臉色本來興奮異常,隻要把這車人送到指定的地方,他欠的債就能算了。

他也是被逼的沒有辦法了,要是還不把賭債還上,那些人就要砍掉他的右手。

這駕駛室裡隻有一個上了歲數的婦女,一個看起來就沒出過遠門的小白臉,他們能把他怎麼樣?

可他萬萬沒想到,這個看起來上了歲數的女人竟然那麼難纏,一把匕首就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隔著薄薄的一層皮膚,他的血管好像都感覺到了匕首上的涼意。

司機終於怕了,結結巴巴道:“你......你要乾什麼?我可是司機,我要是手一抖,咱們一車人......都得完蛋。”

劉大銀冷冷一笑,手上微微一用力,匕首在司機的脖子上這麼一滑,司機的脖子上就出現了一條細細的血線。

司機手一哆嗦,卡車在路上歪了一下,接著又往前飛快開去。

“快開車,走回大路上去。”劉大銀把手裡的匕首又往下按了一按,說道:“我公爹以前給軍人送過慰問品,這匕首是一個軍官送他的,說是繳獲的月國人的,直到現在,這匕首還鋒利的很,切瓜砍菜比家裡的菜刀還要快。你帶著我們一車人要去哪裡?想來也不是什麼好地方。我們要是被你帶到那裡去了,好的話東西沒了再被打一頓,壞的話恐怕連命都沒了。既然這樣,在接應你的那群人來之前,我先送你去下邊跟你的祖宗們團聚。”

司機被匕首架在脖子上,冷汗一個勁的往下流。

“我知道你也是遇到大事了,才會這樣做的。”劉大銀換了一種語氣,儘量使自己的語氣溫柔一些:“等到回到大路上,你隻要把我們送到前麵的小縣城,我保證我們這車上的所有人不會為難你,還會給你一筆錢。”

小白在旁邊,已經被嚇傻了。

先是司機把車開進了小路,接著這個和他同在駕駛室的阿姨就拿出來一把匕首,架在了司機的脖子上。

劉大銀手再次用力,頭微微昂了起來:“你是現在就把命丟在這裡嗎?”

司機的脖子上再次出現了一條血線,他抖成一團,“大姐,阿姨,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

劉大銀冷聲道:“拐彎,回到大路上去。你可以試一試,是你動一下身子快,還是我的匕首在你脖子上劃一刀快。到時候我先弄死你,這車自然就停了,把你的屍體往外麵的路上一扔,誰知道你是怎麼死的。”

劉大銀開始嚇唬司機。

司機受不住了,這要是再往前開,這個女人真的會把自己捅死在這裡的。

奪下她的刀子也不現實,恐怕現在自己一轉身,那個女人就能在自己脖子上劃一刀。

這荒郊野嶺的,要真的在脖子上劃一刀,根本就來不及去醫院,自己的命就得交代在這裡了。

司機的想法變了,他顫聲問道:“你們真的會給我錢?我外麵欠了賭債,他們見天上門跟我要錢,我也是實在辦法了,才同意那夥人的提議。他們要我把你們帶到小路上,趁著天黑把你們的貨物搶走。”

劉大銀匕首握得很緊,手心裡開始出汗:“他把我們的貨物搶走,還會放過你和我們?我們這一群人裡可是有人認識你的,你還有國營廠的工作,隻要警察調查一下就能找到你。這荒郊野外黑燈瞎火的,我們連驚帶嚇肯定看不清劫匪的麵目,他們還有可能放過我們。你呢,跟我們能一樣?你可是他們的同夥,可是知道他們的底細的,他們能放過你,能讓你活著回省城?”

劉大銀一字一句的說道:“畢竟,這世界上最能保住秘密的,是死人。”

最後兩個字,劉大銀說的格外用力。

司機的臉色更白了,眼神也開始發虛。

“你說的是真的,真的會替我還錢?隻要你把錢給我還了,我願意到公安局自首。”

“我發誓,會替你還賭債的。”

司機被嚇破了膽,他沒有彆的選擇,要麼選擇回到大路上去警察局自首,要麼現在就死在這個女人的匕首下。

好死不如賴活著,他選擇了前一條路。

更何況這個女人說的也有道理,這些貨主的東西丟了肯定會報警,警察一查就能查清自己的底細,那夥人會這麼傻,放任自己這個“知情人”被警察調查。

要是不放貨主回去,貨主的家人肯定會報案的,警察一查還是肯定能查到自己身上,自己難道就要背著這麼多條人命到處躲藏嗎?

更何況那夥人還不一定留下自己的性命呢。

卡車在前麵的岔路口拐了個彎,朝著來時路開了回去。

劉大銀心裡鬆了一口氣,但匕首還是緊緊放在司機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