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一上午,劉大銀和張水生帶來的一千套西裝就賣完了。
還有不少人想買卻沒有買到,隻能要了張水生的名片,遺憾地走了。
這一千套西服,劉大銀和張水生本來打算四五天賣完的,可他倆誰也沒想到,隻用了一上午就把這一千套西服給賣完了。
這還不算,竟然還有這麼多的人要買卻沒有貨,隻能帶著遺憾走了。
這麼多的人都要了名片,想必一定會有人到家裡去買西裝的。
張水生和劉大銀退了房就往火車站趕,這次他們來得巧,還有臥鋪票。
錢掙了就是花的,張水生毫不猶豫,買了兩張臥鋪票。
這火車上的吃食太貴了,這要是在家裡還能自己烙了餅帶上火車,這外麵賣的不是包子麵條就是餛飩炒餅,根本就沒法帶上火車,就是帶上火車,這大熱的天也放不住啊。
在火車上吃一頓飯要兩三塊錢,還是最普通的飯菜,比外麵要貴了十倍不止呢。
吃的劉大銀是心疼無比。
張水生邊吃邊笑:“劉姨,你不是說該花的錢就得花嗎,這吃飯絕對是該花的錢了,你怎麼還這麼心疼啊。”
“這錢是該花,可這火車上的東西實在是太貴了,咱們吃這一頓飯,在外麵吃相同的,可能吃十頓呢。不行,下次我還要多帶點餅什麼的,咱們不在這火車上吃飯了。”
“好了,劉姨,這話你上次就說過了,”張水生已經吃完了一碗餛飩,又去要了一碗,“咱們出門在外,怎麼舒服怎麼來,這飯是貴了點,可誰叫它是獨一份呢,”
“這倒也是,這獨一份的東西就是貴,咱們也沒辦法,該買的還是得買。”
這在臥鋪車廂,張水生睡了個好覺,到家的時候,總算不跟上次一樣,滿臉疲憊了。
張雲生見到他們回來有些驚訝,“劉姨,水生,你們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那一千套西裝都賣完了?”
張水生拍拍空了的袋子,驕傲道:“都賣完了。”
這西裝好賣,就得抓緊生產了。
隻要是來領活的,劉大銀就跟她們說,這裡的活緊,要是有熟人有縫紉機,一定得介紹人來。
給劉大銀家裡送燒雞的陳建國知道劉大銀找人做活,找到劉大銀,說他們村裡有人有縫紉機,能不能領活去做。
這當然可以了,經過這一段時間的相處,劉大銀發現這陳建國是一個踏實能乾的小夥子,他說介紹人來領活做西裝,那肯定是在心裡想好了人選的。
陳建國帶來的人倒是不多,隻有十多個人,可她們做活的速度很快,從第二次領活開始,她們一個人一天就能做十套西裝。
劉大銀還疑惑呢,怎麼這些人西裝做的這麼快。
是
她問陳建國,陳建國是這樣回答的,“嬸子,這村裡和省城不一樣,好幾家才有一台縫紉機,她們就好幾個人用一台縫紉機,人歇機不停,這一天二十四小時連軸轉,當然做的快了。就拿那個春柳嫂子來說吧,她們妯娌三個,隻有老家裡有一台縫紉機,她們說好,十件西服今天老大家做四件,老二老三做三建,明天老二家的做四件,後天老三家的做四件,這時間是一樣的,每人做多隻能用八個小時的縫紉機,這不出活就快了嗎?”
劉大銀明白了,原來是這樣。
這些人,加上省城的加工戶們,一天能出大約三百套西服了。
張水生又去找了兩個裁剪師傅來,即使這樣,這西裝生產的速度,還是比不上銷售的速度。
再說了,這省城已經開始有人做西裝了,以後這西裝的價錢肯定得降下來,雖然再怎麼降,劉大銀和張水生都不會賠錢,可要是賺的比一開始少了,四舍五入那就是賠錢了。
劉大銀靈機一動,找張水生商量,“水生,你在省城認不認識服裝廠的人?”
“我倒是認識服裝廠的人,”張水生疑惑道:“劉姨,你是想找服裝廠的工人幫咱們做工?那根本就不可能,這服裝廠可是國營的廠子,那工人都是正式工,人家能看得上咱們這個體工商戶嗎,能願意給咱們加工服裝。”
“這國營廠,正式工看不起咱們,還能看不起錢?”劉大銀很不服氣,這誰會跟錢過不去。自從有了個體工商戶,國家允許私有經濟後,這國營廠的日子是一天不如一天了,這賺錢的機會擺在麵前,誰不願意逮住它呢。
“水生,你不要找那些大廠子,找那些小的,經營不善的國營廠,問他們願不願意給咱們加工衣服。這加工一件四毛錢,工廠的工人肯定得做得快,一天能賺好幾塊錢呢,他們能不願意?”
張水生撓撓頭,想了又想,說道:“我去問問。”
張水生托人找關係,過了幾天,終於有了消息,有一家服裝廠願意接他們的活。
這家服裝廠真的很小,所有的工人加上廠長隻有六個人。
劉大銀和張水生跟他們談好,這衣服裁剪,縫紉,熨燙,所有的都加起來,加工費一件五毛錢。
這工廠的工人乾活就是快,第一天就給他們出了將近六十件的成品西裝。
從第三天開始,這個服裝廠每天的出貨量就穩定在一百件左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