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馬文裡的炮灰(1 / 2)

劉大銀這一句話絲毫不比剛才的那一聲“啊”聲音低,隻要是在附近的人,恐怕都能聽到。

這人民群眾最愛看熱鬨,聽見這個婦女剛才喊得話,恐怕附近的人都會趕到這裡來。

混混知道,就在這裡不遠,可是有一大片墳地的,這個時候,肯定還有人在上墳。

他們聽到喊聲,一會兒就能趕到。

混混放下木棒,一溜煙跑了。

李留柱把躺著的混混捆了個結結實實,見另外一個混混跑了,站起來問道:“娘,追不追?”

劉大銀搖搖頭,說道:“不用追了,咱們快去看看那邊那個人怎麼樣了。”

剩下的這個混混不僅昏迷著,還被捆起來了,劉大銀並不擔心他會跑掉或者在背後給他們一擊,母子兩個趕緊過去看那個被打的人。

那人穿著白襯衫,黑褲子,劉大銀越看越覺得他眼熟。

李留柱把那人翻過來一看,還真的是熟人,是張雲生。

李留柱問道:“娘,這不是張水生的哥哥嗎?他怎麼在這裡,還被打成了這樣。”

劉大銀也驚訝無比,這個被打的人竟然是張雲生。

“留柱,把水壺拿過來,讓他先喝一口水。”

很快就有彆的人來了,死人沒看到,倒是看到兩個活人,兩個半死不活的人。

“剛才是誰喊得有死人?死人在哪裡,得趕緊報警啊。”

劉大銀一副被嚇到的樣子,說道:“我來的時候就看到兩個人在打這個人,他們看到我們還想打我和我的兒子,我沒辦法才把那個人打倒綁起來的。他的同夥一看這樣就跑了,我膽子小,看這個人躺在地上一動不動,還以為他死了呢。你們能不能幫忙報警,我對這裡不熟,也不知道派出所在哪裡。”

“我家就在這山下不遠處,我去報警。”

剩下的人圍著滿臉是血的混混,又看看在劉大銀旁邊的張雲生,越過混混,徑直朝劉大銀這裡走來。

“這不是村裡張德福的大孫子嗎?”

“是他的孫子,今天中午吃飯的時候我見他騎車馱著他爺爺從村裡過去,還跟他說話了呢,說是來給他父母還有祖宗上墳。”

“中午到現在才多長的功夫,怎麼就這樣了呢。”

“三驢子,你快去村裡通知張德福的兄弟侄子們,他們家的人躺在這裡呢。”

被喊到的人答應一聲,趕緊下山了。

劉大銀聽他們說的話,問道:“你們認識雲生?”

一個中年男人道:“他爺爺就是我們村的,年輕的時候在省城做工,後來就在省城安家了。他本家還有不少人在村裡呢,你也認識他?”

“我跟他弟弟很熟,”劉大銀說道:“他爺爺我也認識。”

說起張家,不少人開始感慨,“這張德福的命也夠苦的,大兒子去了台島,這麼多年也沒個音訊,還不知道在外麵是死是活呢。這小兒子夫妻出了事,一個都沒活下來,就連屍骨都沒找到,好不容易把兩個孫子拉成人,這大孫子又遭了飛來橫禍。哎!”

張雲生的本家人來的比警察還快,見到昏迷不醒的張雲生,臉色都瞬間就變了:“這是怎麼回事,上個墳怎麼就這樣了?”

劉大銀把剛才對村民的說辭又說了一遍,末了還說:“我來的時候,聽打人的人說,有人花錢買你的手,這拿人錢財□□,我也是沒辦法的事。”

混混是當然沒有當著劉大銀的麵說這個,這是劉大銀瞎說的。

為的就是讓警察往尋仇的方向想。

隻要警察一查,誰跟張雲生有利益衝突,為什麼不要他的命反而要他的手,江聞鐘就一定會進入警察的視線的。

張家人想把張雲生抬到山下的家裡,劉大銀說道:“我聽說被打腦袋的人不能隨便移動,咱們還是讓他在這裡呆著吧,這腦袋一搖晃,萬一再扯到傷口就不好了。”

張雲生的爺爺張德福被人背著上了山,一下地就摸索著問:“我孫子怎麼樣了?他在哪裡?”

他身旁的一個老人扶住他,“哥,雲生沒事,多虧了這一對母子,要不咱們雲生還不知道怎麼樣呢?”

劉大銀趕緊站起來說道:“張叔,我是劉大銀,雲生沒事,已經有人下山報警了,警察和醫生馬上就來。”

張德福伸出手就要去摸張雲生的臉,劉大銀趕緊把張雲生的手塞到老人手裡,“雲生的腦袋受了傷,不能碰他的腦袋,張叔你摸摸他的手吧。”

摸到大孫子溫熱的手,張德福的心放下一點來,他麵帶感激道:“大銀啊,這真是多虧了你啊,要是沒有你,這雲生還不知道得多挨多少打,後果還不知道怎麼樣呢,你是我們張家的恩人啊。”

劉大銀趕緊道:“什麼恩人不恩人的,誰看到這樣的事也得管一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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