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馬文裡的炮灰(1 / 2)

江安妮給江母的電報上沒說江聞鐘出事了,隻說她想江母了,請她到省城來一趟。

江母在左鄰右舍那裡炫耀一番,帶著大包小包上了去省城的火車。

江安妮特意起了個大早,去接江母。

江母到的時候,韓冬青剛起來,兩個孩子都還沒醒。

江母興致衝衝地看了一回孩子,韓冬青明顯情緒不好,趁韓冬青出去買早飯的功夫,江母抱著孩子問道:“安妮,你和冬青吵架了?”

江安妮趕緊搖頭,編了個謊話:“沒有,冬青工作上遇到了一些困難,這幾天這發愁呢。”

“那就好,我還以為你們吵架了呢,這夫妻兩個,不怕吵架,就怕吵不起來。安妮,你最近見你弟弟沒,他怎麼樣?”

江安妮手一抖,“前幾天還見了,媽,我待會跟你說個事情。”

江母抱著孩子問道:“什麼事情,你現在說不行。”

江安妮:“還是等冬青回來再說吧。”

這家裡有兩個孩子,江母要是聽到那個消息肯定得鬨起來,到時候她還怎麼看顧孩子。

韓冬青買了油條豆漿,江母昨天晚飯吃得早,加上坐了一夜的火車,早就餓了。江安妮說有事,她也沒怎麼放在心上,以為是什麼大不了的小事呢。

吃完早飯,收拾好桌子,韓冬青和江安妮一人抱著一個孩子,由江安妮開口,把江聞鐘的事告訴了江母。

江母沒聽完,就瞪著眼,高聲喊道:“安妮,你說什麼胡話呢?你弟弟是個大學生,前途無量的,怎麼會和小混混攪在一起,還打了人呢。警察一定是搞錯了,不行,我這就去公安局,我兒子這麼老實,怎麼會乾出這樣的事呢?”

“安妮說的都是真的,我找人問了,因為留校的事情,聞鐘比不上另外一個同學,他為了留校,就找混混打斷了同學的手。人證物證都有,他就是想抵賴也沒辦法了。”韓冬青毫不留情地說。

江母開始喘大氣,好一會兒才問:“冬青,你說的是真的,人證物證都有,該不是那個混混誣賴聞鐘吧。”

“警察是這樣說的,應該不是誣賴。”

“冬青,我問你,既然你去打聽了,那被打的那個同學傷的怎麼樣,有生命危險嗎?要是人沒大事,聞鐘是不是就能放出來了。我去給人家賠罪磕頭,隻要他們肯放過聞鐘,要我做什麼都行。”江母說道。

江母年紀大了,經曆的事情也多,她比女兒接受的還快,現在這個事情已經出了,就得想辦法補救,隻要受害者開口原諒聞鐘,那聞鐘也許就能不被判刑。

村裡鎮裡也有這樣的事情,兩個人打架,其中一個都住了醫院了,打人的那個上門賠罪,還賠了被打的那個不少錢,被打的那個不起訴,打人的被關了幾天就出來了。

要是受害者能為兒子說話,那兒子或許也就隻關幾天就能出來了。

“這個恐怕不行,”韓冬青低頭逗著自己的兒子,“被打的那個同學的手斷了,以後不僅做不了重活,就是寫字也不能寫太長時間了。他是一個學生,要是不能寫字學習了,你覺得他會放過始作俑者嗎?”

“可聞鐘要是真的被定了罪名,他的一輩子就完了。咱們去求那家人,隻要他們肯鬆口,賠多少錢我們都願意。”

“媽,賠多少錢你都願意,要是有人聞鐘的手給打斷了,再也不能學習了,你要多少錢才肯放過那人呢?”韓冬青問道。

江母:“這......”

她說不出來了,要是真的有人這樣做了,那就是毀了兒子一輩子了,她恨不得提刀殺了那人,怎麼還會放過對方呢。

韓冬青又問:“要是人家真的要賠償,你又能拿出多少錢來呢?”

江母一個鄉下婦女,能拿出多少錢來,她的生活費還是江安妮和江聞鐘姐弟兩個給的呢。

江母剛才說的是“賠多少錢我們都願意”,而不是“賠多少錢我都願意”,其實下意識的,她是想讓女兒女婿掏這個錢。

在她看來,小舅子有難,姐姐姐夫掏錢不是應該的嗎?

江母話一出口,韓冬青就明白了江母的想法,這要是親戚遇到困難了,幫一把是應該的,可江聞鐘做的那叫什麼事,他才不會給他掏錢呢。

妻子和嶽母現在肯定沒有心思看孩子了,韓冬青:“我把孩子抱到我媽那裡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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