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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雙眸緊縮:

應歲與!主子念叨過的那個應歲與!

這人怎麼會這麼厲害?

得有化神中期了吧!

主子怎麼會惹上這樣的人?

宇文佾在琴襄心中的形象一直是神秘有餘,但強大不足。

其雖為邪道,卻一直東躲西藏,小心做人,不敢沾染半點麻煩。偶爾被動卷入與花客的紛爭,還得他出麵解決。

但琴襄並未因此瞧不上宇文佾,他是被宇文佾引入道的,也自詡知恩圖報,甘願認其為主,鞍前馬後,為其解決一切可能的麻煩。

這次也一樣。

雖然宇文佾已經囑咐過讓他不要輕舉妄動,但他全然不以為意,隻想著瞞著主子解決掉追查之人,記上一功的同時,也能以增加主子對自己的好感。

而基於過去經驗留下的印象,他以為這次找來的人也不會太厲害。結果——

如果早知道是這麼厲害的人物,如果早知道……後悔的情緒充斥心頭,琴襄情緒激動,又嘔出一口血。

應歲與冷眼看著他:“記得我一開始的話嗎?”

琴襄拚命點頭。

見這隻沒有主人管教的“野狗”終於學會了識趣,應歲與朝河道的方向遞了一個眼神:“去辦吧。”

琴襄忍著全身骨頭碎掉的疼痛,咬牙爬到船邊,自己翻進了水裡。

待水麵恢複平靜,應歲與才挪開手。

鶴雲櫟睜眼,入目是滿船的狼藉,血跡遍布畫舫上上下下,甚至包括屋頂。

他轉身,沒轉動。

戰鬥結束了,但師父還攬著他的腰。

鶴雲櫟不得不出聲提醒:“兄……師父。”

低啞的聲音,活像貓兒叫喚,還差點順嘴叫錯,實在是笨拙得可愛。才發泄過一通火氣,本就心情愉悅的應歲與更舒服了:“彆下來,船上臟。”

他說的倒也沒錯,整條船隻有他腳下這一片沒血跡。

鶴雲櫟看了一眼周圍,乖乖地貼在師父懷裡,沒有再動,

直到回到岸上,他的腳才碰到地。

應歲與自然而然地伸出手,鶴雲櫟自然而然地牽了上去。

“還想不想再逛逛?”應歲與語氣輕快地問道,仿佛他們才經曆的不是一場襲擊,而是愉快的遊湖。

“這種地方也沒什麼好逛的。”

應歲與糾正他的偏見:“雲韶城也有正經聽曲兒喝茶的地方。而且占大多數。”

鶴雲櫟發現了盲點,“您怎麼這麼了解?”

應歲與短暫語塞:弟子為什麼總在這些地方這麼機敏?

“因為記性好,來一次就全記住了。”

鶴雲櫟懷疑:“真的隻來過一次?”

師父一路的表現太過可疑,他不得不在這件事上收起了對應歲與一貫的盲目信任。

“來過兩次就是小狗!”

他都這麼說了,鶴雲櫟自然點頭相信。

——來過不止兩次就另當彆論了。

應歲與在心裡補充,對用敘述詭計蒙騙弟子毫無負擔。

……

第二天傍晚,西河邊。

等候的兩人瞧見一艘渡船飄來,但不見宇文佾,也不見那位性彆為男的琴襄姑娘。

來的是一個衣著華貴,臉帶麵罩的男人。

金丹後期修為。

不知道又是哪個門派跑出來丟人現眼的傻子。

見到站在河岸邊兩人,“傻子跑腿”眼睛一亮,興奮地跳起來朝他們揮手:“喂!你們是在等琴襄姑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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