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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雲櫟感歎:“掌印的世界裡到處都是娘娘,一定很幸福吧!”

謝卿眠愣住,扭過頭,長久地看向鶴雲櫟,但青年隻是盯著庭院裡的裝飾研究,神色如常,仿佛方才那句隻是無心的感歎。

但無心之語最是由衷。

誇他孝順、有心的話謝卿眠聽過許多,對這些恭維,他從來都是一笑置之。而說他“幸福”的說辭則是第一次聽到,但正巧說中了他最隱秘的心思。

沒錯,他做的這些事從不是為了讓自己成為一個彆人眼中的孝順弟子。

而是為了讓勝殊娘娘感到快樂。

然後他就能從“自己讓她感到快樂”一事實裡,獲得幸福。

從未向人解釋過的心思,今天竟被一個後輩無意說破。

確認過眼神,是同為“師寶男”的人。

“是啊。”他彎起眼,將未曾說與人的心裡話道了出來,“外人都將師父當做神祇,欲親近而不得。隻有我能近距離感受她的喜怒哀樂,發現她屬於凡人的一部分。沒有什麼比這更讓人幸福的了。”

“是這樣的道理!”鶴雲櫟連連點頭。

但他並沒有就自己的讚同引申闡述,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

“正好,我剛才拿了點玉葉出來。要不要嘗嘗?”

謝卿眠擺開茶具,一副邀請鶴雲櫟入座細談的模樣。

想著師父查探伏魔塔,一時半會兒還回不來,留在這裡不但能打發時間,還能拖住謝掌印,為師父打掩護,鶴雲櫟欣然入座。

兩人同為師寶男,三觀性情也相近,能談的話題太多了。一番暢聊下來,更是發現彼此在對修界很多事情的看法上都十分接近。

要不是顧慮到差輩兒了,估計要當場結拜。

謝卿眠不由感歎:“我很難想象他會有耐心教導一個弟子,還教導的這麼好。”

鶴雲櫟反駁:“師父自然是有耐心的,隻是不那麼輕易為人所知而已。”

不管是識字還是認藥都是應歲與手把手、一個個教給他的。

有師父在,他才從未為任何事煩惱過。

這麼多年都是如此,怎麼能說沒耐心呢?

但想到謝卿眠其實並不關心應歲與到底有多好,就像自己不關心勝殊娘娘為什麼值得謝卿眠如此用心相待一般。

鶴雲櫟便將解釋省了下來。

謝卿眠歎氣:“他叫我耿耿於懷了許多年,自己倒過得逍遙自在。”

“這樣嗎?”

鶴雲櫟靜靜喝茶,再無後文。

謝卿眠的話接不下去了,無奈道:“我遞了話,你總要接,我們才能聊下去。比如我提當年,你就該問問我和你師父的往事。你對你師父一點不好奇嗎?”

如果換作是他可絕對憋不住。

“但現在是掌印想說,不是晚輩想知道。”鶴雲櫟有一套自己的邏輯,“如果掌印想說的話,怎麼都會說。而晚輩雖然好奇,但會從師父認可的人那裡打聽。”

師父認可的人,也會認可師父,他們會以最關切的態度來講述師父。

並且可以絕對信任他們沒有夾帶私貨。

比如陌阿叔,比如師伯們。但不包括謝卿眠,因為師父已經蓋章說他們“認識但不熟”了。

被排除在“認可的人”外讓謝卿眠隱隱感覺紮心。但這倒叫他起了勝負心,一定要將那段往事講給鶴雲櫟聽了。

“你不問,但我主動講,你也會聽是嗎?”

從“忘年交”期待的表情裡,謝卿眠得到了答案。嘴上那麼正義凜然,實際上還是想要知道的嘛。他了然一笑,娓娓道來——

“我認識他時,他不叫應歲與……”

第52章

謝卿眠是被勝殊娘娘從一個邪修的老巢中救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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