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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康健,在這些事上隨意些也沒關係。

聽到動靜,應歲與抬起腦袋,笑了笑:“回來了。”

“師父不是犯困嗎?怎麼不再睡一睡。”

鶴雲櫟放下湯藥,上前將被子拉高。握到冰涼的手,確認他確實這樣坐了很久。鶴雲櫟不禁後悔:早知師父一直在等他回來,他就不去沐浴更衣了。

對於他的遲來,應歲與沒有半句微詞:“睡不著。你走之後就開始頭疼。”

鶴雲櫟緊張道:“是不是內傷又發作了?”

“不是。”應歲與搖頭,“傷勢倒平穩,但一個人如何也睡不好。或許是後遺症吧。”

他的醫術更為高明,鶴雲櫟沒有懷疑這個說法:“那弟子守在這裡。師父喝過藥就休息吧。”

喝完藥,應歲與重新躺了回去,但隻占了半張床。

鶴雲櫟被他拉著,躺到了空出來的位置。應歲與還把被子分給了他。為了不讓被窩漏風,鶴雲櫟隻得又朝內挪了挪。

這下,應歲與終於滿意了,安心閉上眼,不多時呼吸便變得均勻綿長。

看著他沉靜的睡顏,本來精神正好的鶴雲櫟,也染上了倦意,漸漸合上眼眸。

……

夕陽西沉,庭前水潭將晚霞暉光反射到東窗上,粼波蕩漾,鬆影婆娑。

晃動的光影“吵”醒了應歲與,他抬手為弟子擋住光線。很快,青年顫動的眼睫平靜下來,又進入了深沉的睡眠。

這次換應歲與看著鶴雲櫟出神了。

眉眼清朗俊秀,輪廓也乾淨流暢,與小時候的稚嫩綿軟截然不同。

什麼時候長這麼大了呢?

對於弟子少年的模樣,應歲與隻剩下一個乖巧綿軟的印象,畢竟區區幾年的成長期對修士來說幾乎一眨眼就過了。

讓他印象更深的,反倒是弟子在能力上的成長。

剛開始自是什麼都不會,總是跟在他身邊問東問西,那是應歲與最喜歡的階段。但令人遺憾的是,弟子學東西很快,用不了多久,便教他再也插不上話。

如今,無論是修行還是經營,鶴雲櫟都遊刃有餘,他隻能在一些意外之事上提供幫助。

還真是讓人不甘啊。

或許一開始是弟子依賴他,但後來漸漸變成了他需要弟子的依賴。

想被無條件地信任;想成為一個人的全部;想要每一份給予都有回應;想看不清前路時有個需要他的人在身邊,讓他有事可做,而不至於被對人世的反感和厭倦吞沒……

為了維持這份全心全意的依賴,他不停滿足,甚至縱容弟子的各種需求。

按理來說,被這樣養大的孩子在性情上多少會驕縱、任性妄為。但鶴雲櫟完全沒有,不偏不倚地長成了一個被所有人喜愛的人,芝蘭玉樹,德才兼備。

應歲與一直覺得,鶴雲櫟雖在他身邊長大,卻不能算作他教養出來的,更像生下來就定好了模子,隻是隨著時間推移,漸漸長成既定的模樣。

而這模樣,正是他所鐘愛,並且無法拒絕的。

簡直像命運給他的“賠償”。

因而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他都不想將弟子讓與任何人。他要占據鶴雲櫟心裡最重要的位置,與其他人有本質不同的位置。

或許當這一想法誕生時,就注定了他對弟子的感情不會乾淨。

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一年前?兩年前?或者十年前?說不清了,那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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