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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水平嗎?”

鶴雲櫟忍住,不再出聲。

雖說悟道主要看悟性,與修為深淺並沒有絕對關係,但若無足夠的修行體驗,就如無米之炊,是悟不出來的。

兩百多歲的修行閱曆就能悟出道意,這是——

“人類絕對不可能的水平。”他不說話,宇文佾便自問自答,“他絕不是普通血脈。而且,這樣的天賦就算放在四聖族中也屬罕見。”

鶴雲櫟恍然。

如果是這樣,師父那近乎非人的天賦和學習能力就能夠解釋了。

但娘娘那邊又怎麼解釋?難道師父是娘娘和另一位聖族血脈的孩子?娘娘怎麼會和聖族血脈有孩子呢?

“你的師父,是聖族血脈。”

宇文佾突然說破了鶴雲櫟和應歲與的身份。

鶴雲櫟心下一驚,但還是強作鎮定,裝出一副被笑到的語氣:“師父?你以為我和他是師徒?”

應歲與特彆擅長套話,鶴雲櫟作為他的弟子,自然經常被套,中招次數多了,也漸漸對一些簡單技巧,尤其是突然襲擊,免疫了。

鶴雲櫟的反應出乎宇文佾的預料,也讓他懷疑起了自己。

“師徒”的說法是根據年齡與修為蒙的。但如果不是,這人和應歲與又是什麼關係?

不但帶在身邊極儘庇護,還用玄武皮給他錘煉法寶。

如果關係不夠親密,一般人都不會做到這種程度,更彆說應歲與了。

沒聽說應歲與生了兒子啊,而且,如果此人是應歲與的血脈,絕不會對方才的“聖族血脈說”表現得那麼淡定,畢竟這和自身息息相關。

莫非是小情人?

看不出來,老牛吃嫩草,玩的夠花啊!

——宇文佾如是感歎道,渾然忘記了自己做下的某些舊事。

“我還以為你要說什麼呢。”鶴雲櫟模樣渾不在意地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更想弄清楚信息真假的其實是你吧。這些話對我並沒有意義,我也不在意他的身世。你找錯人了。”

不管師父是什麼血脈,隻要師父是師父就行了。

宇文佾不甘:“如果他是龍胤血脈呢?”

曾經為禍人間,被世人唾棄的遺族。這人哪怕對應歲與情深似海,也多多少少會因此產生嫌隙吧。

鶴雲櫟抱怨:“你真的很不擅長聽人說話呢。”

他方才明明已經表明過態度了。

想要給應歲與挖坑,卻未能如願的宇文佾再度陷入懷疑——

他預估錯了?

這人並不關心應歲與?

但應歲與對這人的在意可是切切實實的。從軀殼到神識,每一處都用至寶保護得嚴嚴實實的,無法窺探。

否則他也不至於如此辛苦地靠語調和措辭猜測了。

難道是,單方麵的情意?

如果猜測為真,那可真有意思。想不到啊想不到,應歲與也有今天。

貨艙的蓋板被揭開,宇文佾被迫脫出幻境。

隻見應歲與居高臨下地站在貨艙口:“聊夠了嗎?”

壓抑且冰冷的殺意傳來。

他動怒了。

第66章

鶴雲櫟睜開眼這才發現自己一直坐在床邊, 鬆鬆在床上睡得正香,疫女的不化骨則躺在桌上的軟墊上。

屋內的所有人和物都一如他入定前,隻有之前師父給他的青鱗頭飾在發燙。

是夢?

宇文佾用某些手段把他拖入了幻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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