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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後的程度。

想起師父當時的嚇人模樣,顧決雲至今心有餘悸:“後麵師父還足足罰了我三年的緊閉。我就不懂了,明明是我們三個一起求的情,為什麼隻罰我。”

“我們可沒有發心魔誓。”陸長見冷淡回道,難得地沒有對師弟表現出疼惜,“其實我一直覺得,父親那時候根本就沒想過把四師弟除名,他隻是要個台階下,我們跪個三五天就好了。誰想得到你竟然衝動到發了心魔誓,攔都攔不住。”

如果是少時聽到這種話,顧決雲定會覺得陸長見在維護自己老爹。可後來發生的事,讓他對師父的成見有了些許改變。

應歲與下山後,他的名字在門派內成了禁詞。

之後幾年,師父在討伐龍胤餘孽中留下的舊傷複發,逐漸纏綿病榻。臨終前他將三個師兄弟分彆叫去,留下遺言。

他給顧決雲的遺言是讓他記著自己的誓言,不管師兄弟變成什麼模樣,都要拉他一把。

而他給陸長見的遺言則是:要一直做好師弟們的兄長,不管什麼時候,都要無條件地接納、包容他們。

牧夜聲沒有說過自己收到的遺言,但顧決雲猜想也大差不差。

句句不提老四,卻也句句不離老四。總結起來,就是讓他們要管老四。

畢竟他們三人在山上待得好好的,哪需要“被拉一把”,哪需要“無條件的接納包容”?

原來,他也在關心著被自己苛刻對待的小弟子。

這並不表示陸儔就成了一個好師父,師兄弟們關於他的記憶依舊更多是嚴苛與暴力。

但如果其中有哪怕一點“慈愛”,那麼原諒起來,會容易許多。

如今的顧決雲能夠明白陸長見的說法或許更接近事實,但他心裡並不願意承認,嘴硬道:“大師兄,你能彆為了顯得我蠢,故意這麼說嗎?”

陸長見則表示:“三師弟你做事確實一直挺不過腦子的。”

被師兄弟中最遲鈍的大師兄這樣說,顧決雲十分不服,但長幼有彆,他不好開口嗆兄長,隻能在心裡回嘴——

他是“有腦子,但不用”,總比大師兄腦子不夠用好一點。

第75章

兩師徒一起“失蹤”了好幾天, 回來後第一件事自然是去“靜思堂托兒所”接鬆鬆。

隻是路上,兩人就如何提及兩人當前的關係產生了分歧。應歲與迫不及待想要“昭告天下”,鶴雲櫟卻唯恐被人覺察分毫。他好說歹說, 甚至“割地賠款”, 才讓應歲與勉強答應暫時隱瞞。

到了靜思堂, 鬆鬆正在學寫大字,一見到鶴雲櫟便放下筆跑了上來, 拉著他表達自己的思念。

待師徒倆簡單說過話, 陸長見把兩人叫到了隔壁。

麵對他關於兩人去哪,做什麼的詢問,鶴雲櫟一時語塞:“弟子陪師父去——去了……”

剛才路上光顧著說服師父瞞下他們的關係, 忘記對“口供”了。

“滄州。”

應歲與把話接了過去。

“對, 滄州。”鶴雲櫟如蒙大赦, “我和師父去了滄州。”

“去那裡采購一些特產藥材。”

“是這樣的。”鶴雲櫟附和。

陸長見倒沒有察覺到兩人之間的微妙暗流, 隻以為是應歲與這趟又乾了“壞事”,鶴雲櫟被迫幫他隱瞞, 所以說起話來才磕磕絆絆。

“你讓雲櫟師侄自己說話!”封住應歲與的嘴後, 他嚴肅詢問起鶴雲櫟, “老實和師伯說說。你師父這次出去是不是又招惹誰了?”

“沒有。”鶴雲櫟飛快否認。

師父這幾天都和他呆在一起,能招惹誰?

陸長見懷疑:“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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