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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雲強調。

鶴雲櫟更迷糊了:“三師伯為什麼這樣問?”

顧決雲索性挑明:“我懷疑你要有師娘了。”

鶴雲櫟心裡一個咯噔:“怎麼說?”

有人要給師父說媒嗎?

“你師父最近很不對勁兒,我猜他很有可能戀愛了。”

鶴雲櫟鬆了一口氣:“弟子並沒有覺察到相關情況。”

顧決雲歎氣:“也是。如果他真有情況,肯定是不會讓你知道的。”

身為他師弟戀愛對象的鶴雲櫟隻能點頭應是。

同時他也疑惑:有這麼明顯嗎?

感情狀態的變化果真很難瞞過親近之人啊。

臨走前,鶴雲櫟猶豫再三,還是折回來糾正顧決雲:“三師伯。有沒有一個可能,就是,師父喜歡上的,不是一個姑娘?”

不是一個姑娘?

顧決雲的腦袋頓時運轉不過來了。

……

回到倚鬆庭,應歲與又在書閣坐著。

鶴雲櫟很想過去和他說說話,但又怕自己忍不住,壞了計劃。

明明才三天沒和師父親近,他卻感覺像是過了很久。他在心裡鞭笞起浮想聯翩的自己:做人不能滿腦子澀澀,至少不可以。

鶴雲櫟克製住上前的想法,站在門口行了一禮,轉身朝房間走去,並安慰自己:等到明天,等到明天就好了。

今天,應歲與沒有再試圖留住弟子。

目送鶴雲櫟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後,他看向一邊的漏刻:四天是吧。

已經過了三天,他倒要看弟子明天能拿出什麼說法,或者說,還有什麼借口。

回到房間的鶴雲櫟鎖好房門,從床底拿出一個上了禁製的盒子,打開,取出一本書和筆記,坐在桌邊,一邊翻閱,一邊記錄起重點。

第四天傍晚,應歲與早早就等在了書閣中。

回來的鶴雲櫟瞧見他,依舊不上前,隻在門口叮囑:“今天有些熱,師父先洗洗回房吧。”

“疏離”的距離,刻意回避的目光,使得這話聽在應歲與耳中就是讓他“洗洗睡吧”。

像等了許久的鍘刀終於落下,失望倒沒有多少,更多是一種“果然如此”的灰暗。

應歲與冷淡地回了一個字:“好。”

然後起身離開,不再和鶴雲櫟有任何眼神上的交流。

鶴雲櫟沒有注意到他驟然的冷淡疏離,隻是心事重重地轉身,打算先去把鬆鬆哄睡下。

房間內,洗完澡的應歲與坐在桌麵,麵前攤了一本書,但心思完全不在書裡麵。

他已經有六成把握確定弟子後悔了,一次次的躲避,也是想冷處理他們的關係,再借機了斷。

是他之前逼弟子公開逼得太緊了嗎?

可明明都是根據弟子的反應,踩著底線提出的要求。

他實在想不通是哪裡出了問題。

或者,弟子在禁地答應他隻是因為一時昏了頭,實際上對他的感情並深過對世俗的敬畏。

雖然因被弟子“放了鴿子”而心煩意亂,但應歲與也清楚越是此時,越是慌不得。要有耐心,有耐心的狩獵者才能捕獲獵物。

他從不認世俗倫理,也不允許這些規矩成為他的阻礙。隻要弟子對他還有一絲愛意,他都不會放手。必要時,不介意用上“鎖鏈”與“鐐銬”。

忽然,房門被敲響,門外傳來鶴雲櫟壓低的聲音:“師父,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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