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慚愧,謝蘅確實也有好一段日子沒怎麼和秋穗好好說說話了。
如今其提到的把兩種東西合在一起,謝蘅第一反應,就覺得秋穗的形容,和現代有修複功能的化妝品有些像。但想要在古代提取出那些重要的元素,恐怕不是件容易的事。
她掃了眼秋穗如今的屋子,本想問問有沒有什麼缺的,但一抬眼就看到了另一側的書桌前放著的東西。
“那些又是什麼?”
秋穗跟著看了看,隨即便彎了彎自己的雙眼,“一些是做普通脂粉的香料,一些是秋穗準備做香油的東西。”
謝蘅略微張了張口,隨即緩緩把目光放回了秋穗的身上,“公子我竟今日才發現,穗穗你竟這般厲害”
她都遇到了些什麼樣的寶貝姑娘?
秋穗隻當謝蘅是在說笑,她羞澀的笑道:“隻是些上不得台麵的東西,公子一慣會哄人開心。”
謝蘅走進秋穗準備的東西認真看了看,很快,她就揮了揮手,“不不不。”
謝蘅轉身環住了身後之人的肩膀,看著秋穗由心的誇讚道:“我家穗穗心靈手巧,穗穗謙虛,這般也能說是上不得台麵,那可沒東西可上的台麵了。”
不僅知恩明禮,還懂分寸,知進退,更是蕙質蘭心,多才多藝,模樣也是一等一的好。
這樣的好姑娘,竟然都被她給遇到了!你讓謝蘅如何不歡喜?
她的話說的真摯,秋穗愣了一下,嘴角很快便勾起了一抹笑來,“公子這般說,秋穗可真當真了。”
謝蘅彎著手指勾了勾人秋穗的鼻尖,“穗穗的好,可不止這一星半點。”
“若非”想說若非自己是女子,她必定會將秋穗娶進家門,但這話剛起了個頭,謝蘅就回過神來,這讓她不得不頓了一下。謝蘅的反應還算迅速,她很快把話接了下去,且十分自然的將雙手都放在了秋穗的腰上,緊接著把人環腰攬進了自己懷裡,似笑非笑道:“若非公子我心有所屬,穗穗,你這般好,我可舍不得放手。”
謝蘅不正經也不是一兩日了,尤其還知道其真實取向,雖然眼前之人確實俊美不凡,但秋穗並未被謝蘅撩撥的臉紅心跳。
兩人打趣了一會兒,歡笑過後,謝蘅看著滿屋子秋穗打發時間的東西,也不由得默了一默。
秋穗察覺到了謝蘅的情緒轉變,但還沒等她問,謝蘅就開了口,“穗穗,在院子裡,可是無聊的緊?”
秋穗想了想回:“有鈴蘭相伴,倒也還好。”
古人的消遣,畢竟不多,秋穗還沒有二十歲,便這般困於後宅,謝蘅總歸還是有些不忍心。
她頓了一下,索性提議道:“穗穗,我給你一間鋪子,你替我賺錢可好?”
秋穗沒想到謝蘅這麼說,她有些意外的看了過去,“公子”
“你既這般喜歡倒騰胭脂水粉,不如便開間脂粉鋪子吧。”謝蘅勾了勾自己的嘴角,“我這邊,恰好也需要一個應付我家老頭子的理由,你看可成?”
靠賭局賺了四萬多兩的事,謝蘅連蕭輕若都沒說,自然不可能給謝文說了。
至於她想開書院的事,這是中途改變的決定,由於事情還沒結果,所以謝蘅一直持有的都是保守的態度,她暫時不想告訴任何人,就連詢問蕭輕若,都是借以他人的名字。
一件事,如果開始的轟轟烈烈,全程受的關注度高了,壓力就會大,大家的期許高了,失望的幾率相應也會增加。
這些日子早出晚歸,有之前的約定,蕭輕若多是把她當成在為明年春的學宮事宜做鋪墊。而趙瑾那邊,謝蘅倒是透露出過一些信息,但都不多。
總得來說,學院的事,聲張出去是她在背後,對她來說,不僅沒啥好處,還容易引人忌憚。是以,即便最後這學院成功開辦,那必定也是借以他人的名義。
但,學院不能在明麵上說,旁的卻不是。
在謝蘅看來,讓秋穗以她的名義去開脂粉鋪子,既能打發秋穗的時間,讓她不至於拘在這後院,還能交差,一舉兩得,確實不錯。
至於賺不賺錢,這都是其次。
突然要讓自己開店,秋穗有些不知所措了起來,“公子這恐怕不大合適。”
一旦開店不是為了盈利,很多東西,反倒是不必糾結了。謝蘅越想越覺得可行,“不關合不合適的事。”
“你就告訴我,可想找些事做?讓自己的生活豐富多彩一些?”
“我”這個問,可謂是問道秋穗的心坎了。
她倒不是說接受不了現在的生活,但她之所以跟著謝蘅,全是出於想要報恩的心態,如今天天見不到人,也幫不了其什麼忙,她漸漸便有些找不到自己存在的意義。
謝蘅見秋穗沒有立馬回答,心知其多少是心動了,她便笑了笑。
“呐,我過兩日可能得出門一趟,這一趟,也不知要出去多久,你確定要拒絕公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