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112我去外麵(2 / 2)

他與信仰相擁,天為被,地為席,遨遊於山河日月,駕一葉之扁舟,舉匏樽以相屬。寄蜉蝣於天地,渺滄海之一粟。

少頃,披繡闥,俯雕甍,山原曠其盈視,川澤紆其駭矚。閭閻撲地,鐘鳴鼎食之家;舸艦彌津,青雀黃龍之舳。

雲銷雨霽後,彩徹區明。落霞與孤鶩(wu)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漁舟唱晚,響窮彭蠡之濱;雁陣驚寒,聲斷衡陽之浦。

遙襟甫暢,逸興遄飛。爽籟發而清風生,纖歌凝而白雲遏。

驟雨初歇,雲霧散去,再次相擁,溫暖入懷,情難自抑,目之所及之處,仿若不再是狹小的一方天地,似是攜手望長安於日下,目吳會於雲間。地勢極而南溟深,天柱高而北辰遠,唯哀吾生之須臾,羨長江之無窮。挾飛仙以遨遊,抱明月而長終。

有道是:

春江潮水連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灩灩隨波千萬裡,何處春江無月明。

江流宛轉繞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

空裡流霜不覺飛,汀上白沙看不見。

江天一色無纖塵,皎皎空中孤月輪。

山川河流,星辰月夜,潮起潮落,雲卷雲舒。

有人在吟唱,有人在呢喃,水波微微蕩,花香鼻尖留。

清風拂綠柳,白水映紅桃。

舟行碧波上,人在畫中遊。

月深深,情了了,小船搖曳,及至九天銀河,目之所及,波瀾壯闊,一瀉千裡不可收,水霧橫起,灑下點點星河。

——

屋外的人站了多久,又是什麼時候離開的,趙瑾已經不知道了。

他的記憶,最終留在了一片炫白之中。

趙瑾盯著頭頂的床罩,兀自放空了許久。

床上如今的情況自是不提,藥效過去後,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緊隨而來的,便是難以啟齒的難堪與尷尬。

謝蘅其實並沒有刻意去看趙瑾的反應,但一看人這模樣,也知道先前的事,對其的衝擊有多大。

她適才也折騰了許久,這會兒累著不想再動一下。

兩人都沒有說話,於是乎,室內出奇的安靜。

片刻過後,反應過來先前的二人做的事有多麼的荒唐後,趙瑾慌張的翻下了床。

“抱抱歉。”

屋外的人已經離開,謝蘅也不必再壓著聲音,稍微緩了緩的她直接抓住了趙瑾的手臂,“你去哪裡。”

“我”

“你這當頭,這思緒不寧的樣子,還想出去不成?”謝蘅斬斷了趙瑾的後路,正色道:“即便是要出去,你也得等你平複後再說。”

“彆衝動。”

一想到某人的手剛才做了什麼,趙瑾像是被燙了一般,連忙收回了自己的手,他甚至不敢看謝蘅,也不敢看自己的情況,“剛才的事”

相較於趙瑾的尷尬和無地自容,雖然謝蘅也是麵紅耳赤,可她勉強還能解釋與應付,“不是什麼大事。”

她乾咳了一下,“你自己不動手,我隻能想到這個法子。”

“我頭一次做這個,手比較生,你彆彆介意就是。”

怎麼回事,明明做的時候,一心想著救人,怎麼做完了回想起來,竟比做時還讓人羞澀不已?

空氣中此時散發著一股曖昧的味道,謝蘅越說,趙瑾的臉越紅,也越發手足無措。

“沒多謝”

意識到越說越尷尬,一些先前的畫麵,也開始慢慢回放在了眼前,趙瑾委實沒臉繼續在此處呆下去,他蹭的一聲站了起來。

“那個我去外麵看看福星。”

這話一說完,趙瑾全然不等謝蘅反應,甚至都不敢看人,便落荒而逃一般的離開了床沿。

福星是個很能睡的孩子。

守城府不比其他地方,由於花照壁對福星的喜愛,因此府內特意給他們送了一張孩子睡的小床過來。

這小床上麵還吊著一個小球,兩人此番動靜,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折騰到後麵的時候,福星的確是醒了,但他一個人在小床上玩的正歡,也沒鬨騰。

從床上下來,看著小床上滿眼純真的福星,兩相對比,趙瑾的羞愧,在這一刻越發的強烈了起來,

心跳驟然加快,趙瑾倏的握緊了自己的拳頭,整個人也緊緊的繃住,不敢對上福星的目光。

適才的一番掙紮與糾纏,趙瑾的裡衣早已濕透,冷風一吹,瞬間激起了一層涼意。

孩子已經醒了,不可能不管,擔心謝蘅看出他的異樣,趙瑾隻能小心的抱起福星,借著照顧的舉動,來掩蓋他心底的慌亂。

另一邊,謝蘅其實也沒好到哪裡去。

你看她表現的十分淡定,但其實,內裡的衝擊,也不比趙瑾少上多少。

她先前是急從權,沒考慮那麼多,虎的直接親自動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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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中古詩,分彆出自《赤壁賦》、《滕王閣序》、《蘭亭集序》、《春江花月夜》和《周莊河》,不懂意思的,可以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