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115趙瑾生氣(1 / 2)

“她知道裴辭讓參與了剿滅她手下二十一寨。”

謝蘅隨即又問:“你剛才找了她?”

“嗯。”

“那你這藥, 不會是找她拿的吧?”謝蘅小小的驚訝了一下。

趙瑾微怔,麵色赧然的否定道:“自然不是”

他怎會讓花照壁知道他中了藥還曾如此狼狽這種事。

聽著這個答案,謝蘅也不知為何,竟然鬆了口氣, “她是認出了你還是你給她挑明了身份?”

“她知道是我。”趙瑾回。

謝蘅心底有些納悶, 也隱約有些莫名的酸, “奇怪,這人是怎麼認出你的?”

“你不是說, 昨晚沒聯係她麼?”

二人這副偽裝, 還有孩子, 究竟是怎樣的熟悉,才能讓花照壁看一眼就猜中了趙瑾的身份?

謝蘅百思不得其解。

花照壁為何會認出趙瑾, 這個趙瑾還真不知道。未免裴辭讓發現, 二人碰麵的時間短, 趙瑾也不可能問這種事。

謝蘅虛眯了眯自己的雙眼, 到底還是沒忍住扭了扭頭, 看了過去, “你二人”

冷不丁被注視,趙瑾睫毛微顫,不待謝蘅繼續, 他便打斷道:“我與她沒什麼。”

“勿要揣測。”

謝蘅眨了眨眼,小心的往人身旁挪了一點, 她隨即將手撐在了自己的腦袋下, 問:“你喜歡她麼?”

說不出是歡喜還是不快,趙瑾心情有些複雜, 他吸了口氣, 冷聲道:“不喜歡。”

謝蘅仿佛八卦上身, “我問你,她認出我沒有?”

趙瑾一頓,即便不想承認,可目前來看,花照壁應該沒有看出,跟在他身旁的人,便是長安謝家三郎。

“沒有對不對?”見趙瑾沒有說話,謝蘅替他把話說了出來。

“所以,她有且隻認出了你來,你覺得,普通人會這樣?”

“這種沒憑據的事,最好不要亂說,以免傷人名譽。”趙瑾看起來不大認同謝蘅的話,“我與她一道從長安出發,她並未表現的有多反常與在意。”

“能認出我,或許隻是身形,亦或是某處細節露出了破綻,她是紅寨匪首,這點能力還是有。”

趙瑾難得如此正色的和謝蘅說話,明明其說的有理有據,可謝蘅莫名的,卻是多了幾分尷尬,她訕訕的笑了笑,“我隻是根據目前的情況稍加分析下。”

“其實也沒彆的意思”

趙瑾不這麼認為。

他之所以變臉,是因為已經猜到了謝蘅可能會說的話。

隻見他斜眼看了某人一眼,“那我若是沒有否定你這猜測,你想做什麼?”

謝蘅沒想到趙瑾竟然看出了她的意圖,她笑著打起了哈哈,“那啥,我能做啥呀,你這也太看得起我了吧哈哈”

趙瑾冷靜的問:“不是想撮合我與她?”

老實說,謝蘅還是欣賞花照壁這個人的。

年紀輕輕,功夫高強不說,還有膽有識,統領手下二十一寨,並且鋤強扶弱,劫富濟貧。

要說缺點,也不是沒有,比如亦正亦邪,也非是什麼傳統的正派人士。

可正是因為這樣,謝蘅反倒覺得這人,更加真實。

在今晚之前,謝蘅其實沒有想撮合趙瑾與花照壁想法,畢竟花照壁比趙瑾還要大上三歲,兩人從小生活的環境也不同,許多行為處事,不一定能合拍。

可就在剛才,在趙瑾把化瘀膏給她後,她的心,反而有些亂了起來。

這對謝蘅來說,不是什麼好事。至少說明,她被趙瑾的這個行為,影響到了。

思緒雜亂之下,冷不丁聽到某人說花照壁,謝蘅也不知自己抽什麼風,竟在這時候還有心情說這些與正事無關的話。

結果就是,她話都還沒開口,意圖便被人察覺。

趙瑾反應明顯不對,心知惹人不快的謝蘅,連連搖了搖頭,頗有些義正言辭又欲蓋彌彰的否認道:“怎麼會。”

“你這不都說不喜歡人了麼。”她心虛的眨了眨眼,“我也就是隨口問一下,我兩誰跟誰啊,你不喜歡的,我哪能往你身前推來著。”

趙瑾放在身旁的手在謝蘅看不到的地方緊了緊。

從心懷忐忑到墜入冰窖,其實也就眨眼的功夫。

沒有什麼,比心動的人不喜歡自己反而還把他往外推,更讓人酸澀不已。

趙瑾闔上了自己的雙眼,他沉默了良久,才再次開口道:“彆再替我考慮這種事。”

“我暫時,不會考慮這些東西。”

趙瑾的反應有些大正常,可謝蘅也沒好到哪裡去。

儘管解釋了一通,可某人明顯也看穿了她的想法。

這一刻,謝蘅自己也說不出是什麼感覺,她小心的看了過去,試探的問:“你生氣了?”

“我其實也是臨時起意,我不知道你這般反感來著,你要不喜歡,今後我不提這類話便是,欸,我要我怎麼說呢,我”

謝蘅想解釋一下,但仔細想想,她剛才也確實沒說啥。

她其實就佐證了一下,花照壁對某人額外的關注熟悉,才會一眼就認出了偽裝的他。旁的,她雖想試探試探某人,若不是非常抵觸花照壁,留意一下身旁的有心人也不是不行。

但這些話天可見,她都沒有機會說出口,便被人打斷並且以迅雷不及掩耳掐滅了她繼續的想法,如今趙瑾生氣,謝蘅忐忑心虛的同時,也有些不知所措。

趙瑾心底的火來的十分莫名。

他自然知道,謝蘅什麼話都沒有說。

然而,一想到某人可能有的想法,他無論如何都無法做到冷靜自持。

他不喜歡他。

隻有不喜歡,不在意,才會想著怎麼把他往外推。

他的所有心思,注定隻能沉進暗黑的泥潭,永不見天日。

他多想告訴他,讓他動心又動情的人,就在眼前,多想用力的抱住一旁的某人,讓其感受自己的心意。但這些,他統統不能做,也不可以做。

先前兩人那般舉動,能有此接觸,在這一刻仿佛是夢境一般。

他聽過他喘氣的聲音,也見過人“呻吟”的樣子,裴辭讓的藥雖烈,可身旁若不是他,他也不會如此潰不成軍。

如今,夢醒了,他沒有任何理由可以霸占他,甚至就連稍稍親密一些的舉動,他都得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