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其駕著馬車往西嶺去,我心道這裡麵定有情況,所以也連忙趕了過去。隻不過沒想到費了一番功夫,你卻不再裡麵。”
趙瑾頗有些意外的抬眸看去,“你被抓,竟是因為來救我?”
以她的輕功和本事,不一定能打贏,但要抓她也不是那麼容易,一說起這,謝蘅頓時救有些不好意思了起來,“彆說了,怪丟人的。”
“最後還連累你”
趙瑾皺了皺眉,他心口有些疼,卻還是無比認真的看著謝蘅的背影說道:“我從未覺得,你是累贅。”
這話看起來並沒什麼特彆,可謝蘅聽著,心下卻顫了一顫。
她連忙吸了口氣,回頭衝趙瑾笑了笑,“沒想到我在你眼底,竟然這般厲害。”
“你這樣說,我可就飄了啊——”
看著謝蘅又恢複了以往沒心沒肺的樣子,趙瑾淺淺笑了笑。說了這麼久的話,見謝蘅還是陌生的樣子,他輕輕指了指她的臉,“你的麵具,是怎麼回事。”
謝蘅摸了摸自己的臉,解釋道:“原先你的那個,我被抓時赫連嶼的人拿走了。”
“赫連嶼的人已經認得我,為保萬一,我這才拿了這個戴上。”
先前二人因為換藥,趙瑾便已經近距離的觀察過,謝蘅如今的麵具,逼真程度並不亞於他從沈千顏處拿的那兩張,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有些好奇的問:“你的這個麵具,看起來頗為逼真,從何處尋得?”
“呃”
謝蘅沒想到趙瑾會問這個問題。
她先前思考怎麼解釋瞬移便已經足夠費腦細胞,哪裡來得及想這個麵具是從何處得到。
細數一下,這已是自趙瑾醒來後,問的第三個讓她得費儘心機找理由的事情了。
關鍵是,這還不能說她一直都有。
不然先前在山裡,她就解釋不了,為何有麵具不拿出來,翩要他穿女裝這件事。
謝蘅臉上的笑僵了僵。
就在她焦頭爛額心下慌亂不知如何解釋的時候,謝蘅從未有哪一刻,覺得敲門聲是這般的好聽。
三長一短,謝蘅眼前一亮,連忙看向趙瑾,開心道:“彭三泰來了,我去開門!”
客棧每日魚龍混雜,往上麵客房裡走一兩個人,小二不會留意。若非趙瑾傷情嚴重,謝蘅也不會大白天的就找人上門。
打開屋門,屋外站著的是一個魁梧的漢子和一個背著箱子的一個老者。
謝蘅已經見過彭三泰,她對他們點了點頭,“快進來,他剛醒過來。”
老者名叫伍耳,如今已過花甲之年。
他雖不知趙瑾的具體身份,但知道這是自己人,所以給他查看起情況時,格外的專注。
謝蘅屏氣在一旁認真的等著,也不敢輕易上前打擾。
少頃,老者緩緩說道:“這位公子,看傷口是新傷,且極為嚴重,可奇怪的是,脈搏卻十分平穩,不似重傷之人。”
聽著脈搏平穩,謝蘅鬆了口氣,她隨即解釋道:“許是他內力深厚,再加上緊急情況下,喂了些靈丹妙藥的緣故?”
老者聞言,有些好奇,“他都吃了些什麼東西?”
“是我一醫者朋友做的續命丹,如今已經喂他吃下,我這邊也沒有第二顆了。”
既然已經沒了,老者也不好多問,他點了點頭,“他傷的重,客棧人來人往,這幾日務必注意,不要輕易挪動,若非擔心路途不便,老朽倒是想讓他先去老朽的住處。”
“敢問伍大夫,您的住處在?”
老者把手慢慢的收了回去,“在彭山小築。”
彭山小築在城南,離此處說遠也不遠,謝蘅這邊正思量著要不要離開客棧的時候,趙瑾聽到這,沒忍住問:“先生,我多久能夠恢複?”
老者看了趙瑾一眼,“你這情況,沒個三天,怕是不能下床,想要動武,至少得修養十日。”
要三天才能下床。
趙瑾臉色有些不大好。
“彆著急。”謝蘅明白趙瑾的顧及,一眼見此,她上前了一步,“你要不行,我還能動。”
“不會耽擱正事,你且放心,先養傷,身體最為重要。”
眼下這情況,確實急也沒用。
趙瑾倒沒鑽牛角尖,他點了點頭,“便麻煩先生了。”
“老朽現在先給你紮幾針,疏導體內的氣血,稍後會開些方子給你,切記注意按要求來做,尤其是這幾日不能沾水。”
“好。”
趙瑾的身份,彭三泰知道。
因此,見人傷的這般重,他比誰都著急。
抓藥煎藥的事,暫時交給了謝蘅。同時,一些其他的部署,卻是要趙瑾來安排。
謝蘅不大讚同趙瑾頂著傷來處理。好在伍大夫給趙瑾紮針之後,他竟然昏睡了過去。
伍大夫事這麼解釋的,“他失血過多,先前強行打著精神,並非好事。”
“讓他先睡一個時辰,有旁的事,一個時辰後再說也不遲。”
就這樣,趙瑾睡了過去。
而在他睡著的一個時辰內,謝蘅與彭三泰一合計,也安排了兩個自己人,住進了他們一左一右的兩間屋子。
送走了所有人,再看著床上熟睡的某人,屋內乍一安靜下來,謝蘅反倒是有些晃神了起來。
“宿主。”
今日發生了太多事,031沒忍住支了個聲。
謝蘅雙眸微微動了動,問:“什麼事。”
“你是不是喜歡上趙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