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自行車是你買的?”從樹林裡走出的聶小風,理了理襯衣領子,盯著莫雨桐質問道。
騎著自行車去給彆的男人送綠豆湯,他能忍,但背著他在曬穀場上教彆的男人學自行車,他忍不了。
剛才他已經大度不計較了,現在他特意堵在這裡,她必須給自己一個交待。
“跟你沒關係。”他自以為是的眼神讓莫雨桐極其不舒服,臉色立刻沉了下來,眼神不喜的瞥向他。
“什麼叫沒關係,你可是我們聶家看中的媳婦。”聶小風見她如此,臉色也很是不好看。
“你說誰是你媳婦?”閆明禮“騰”的從座位上站起,穩住自行車翻身立在腳蹬旁,惡狠狠的瞪著聶小風。
聶家的人怕不是都有什麼大病,一個個自鳴得意得都快忘形了。
還媳婦,他聶小風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啥德行,真以為穿個白襯衣綠軍褲解放鞋就能上天了,那麼厲害,咋不去與太陽肩並肩!
“怎麼?你一個五類分子還想打人不成!”聶小風趾高氣揚的斜眼睨向閆明禮。
他堂堂生產隊長的兒子,明縣第二中學的高中畢業生,豈是他這樣的人可以打倒的。
“你確實是在找打!”此刻的閆明禮沒有麵對小姑娘時的柔軟羞澀,反而像一頭蟄伏許久的獵豹,銳利裡蓄著森冷的寒霜。
“禮哥…”滑下後座的莫雨桐牽起兩個孩子,退到自行車龍頭旁,小聲叮嚀道“保護好自己!”
她沒有說不許他打架,畢竟“媳婦”這個詞從彆的男人嘴裡說出來,是個正常男人都得火冒三丈。
“嗯!”雖然昨晚小姑娘對他說過同樣的話,但事後的安慰和事中的支持,卻是完全不一樣的感受。
“莫知青,我們風哥能看上你,那是你八輩子修來的福氣…”曾石頭那一丘之貉的沆瀣之氣還沒冒完,肚子上已經結結實實受了一腳。
“老子揍你那也是你的福氣!”第一次當著小姑娘的麵爆了粗口的閆明禮,骨子裡是壓都壓不住的戾氣。
不知為何看著目露凶光的少年,莫雨桐體內的多巴胺竟然詭異的變得異常興奮,橫行霸道得她管都管不住。
此一刻,她的耳邊竟突兀的響起了一段旋律當我看見左肩破損的戰衣,盔甲後你的表情帶著笑意,想要對我說,外來的襲擊即將離公主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