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七章(2 / 2)

聽她這語氣,似乎對四爺並不排斥,念柔後知後覺的意識到,“姐姐,你……是不是喜歡四爺?”

窗外的天漸漸暗了下來,倚坐在床框邊,雲禾歪頭沉吟道:

“四爺這種優秀的男人,大約不會有人討厭吧?但我從一開始就知道他身份尊貴,所以對他隻有感激,並未多想其他。尤其是今日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之後,我更加不會生什麼妄念。”

“那他到底是什麼人?”

微偏頭,雲禾壓低了聲道:“他是當今聖上之子----四阿哥弘曆。”

念柔聞言,不由瞪大了雙眼,捂住嘴巴,難以置信,“他……他居然是皇子?那五爺不就是五阿哥?”

點了點頭,雲禾猜測道:“五爺應該是叫弘晝。”

眼下的情形越來越複雜,念柔想想都覺頭大,“若隻是普通的富貴人家還好說,若是皇子的話,的確難辦。可你現在已經跟他有了肌膚之親,這可如何是好?”

雲禾畢竟是現代人,她對這種事不是很在意,“你彆為我擔憂,我心態很好,不會胡思亂想的,走一步是一步吧!總之這事兒隻有你知情,千萬不要告訴大哥和二弟。”

儘管雲禾表現得很平靜,可念柔卻認為這是關乎清譽的大事,再怎麼樂觀的人也不可能真的不在乎吧?雲禾應該是怕她自責才會說得如此輕巧。

思及此,念柔越發愧疚,對徐聞遠憎恨彌深,“罪魁禍首是徐聞遠,我得找他算賬!”

雲禾卻道不妥,“他手段毒辣,你若去見他,難保他不會對你下藥。我不希望你受到傷害,那種人最好遠離,再也彆見。”

雲禾不願再追究,唯一的請求就是希望她彆再見徐聞遠。

緊握著她的手,念柔含淚應承,“好,我答應你,這輩子都不會再跟他有任何牽連!”

那鐲子還在雲禾身上,她沒來得及歸還,現在就放在床畔的小桌邊,念柔再也不想著去還,直接將其砸碎,又將那封信給撕掉。

這一次,她是徹底放下了,連與他正式道彆都不願。

雖說這代價太大,但能讓念柔看清徐聞遠的真麵目,也算幸事一樁。

念柔本打算幫她再請休一日,雲禾卻不願再歇著,“我又不是瓷娃娃,一碰就碎。”

這件事對她的影響極小,次日她又如常般去往裁雲坊,繼續做繡品。身上偶有酸疼,到底還能忍受,她便繼續堅持著。

忙了一個時辰,換線期間,李玉過來了,說是四爺要見她,請她過去一趟。

出乎李玉預料的是,她居然拒絕了,說她很忙,不得空。

“四爺這屏風不著急要,姑娘不必趕工。”不管李玉如何勸說,雲禾始終不願去。無奈之下,李玉隻好告辭。

這邊廂,正在書房看書的弘曆聞聽回話,頗為詫異,“她應是顧忌何掌櫃,擔心何掌櫃不樂意,你就不會找何掌櫃去說?”

“奴才找了,”李玉那腦瓜子機靈著呢!他也想到了這一點,還特地給何掌櫃塞了好處,何掌櫃是個明白人,當下就應承了,準雲禾出去,怎奈她自個兒不願過來,

“蘇姑娘說了,畫稿已商議妥當,她身為繡娘,隻做繡品即可,無需再與客人見麵,沒什麼可聊的。”

道罷,李玉小心翼翼地瞄了主子一眼,但看主子沉著一張臉,峰眉緊皺,似是很不悅,李玉忙補充道:

“這是蘇姑娘說的,奴才隻是複述而已。”

昨兒個還柔情繾綣,在他身下婉轉承歡,今日居然不肯再見,還說沒什麼可聊的?

她這態度轉變得太過突然,弘曆心裡難免不舒坦,看來他得親自去一趟才成……

天擦黑時,雲禾才收工,姐妹二人一道歸家,行至拐角處,瞧見一輛馬車停在一棵老柳邊,念柔遙望一眼,低呼道:

“哎---那不是四爺的馬車嗎?”

雲禾坐過幾次,認得這輛馬車,隨即拉著念柔往左拐,打算換條路繞行。

恰在此時,身後的風間傳來一聲呼喚,“蘇姑娘,留步!”

念柔不好意思再走,拽了拽雲禾的衣袖,低聲提醒道:“怎麼說四爺也是咱們的恩人,就這樣不搭理似乎不太妥當。”

有些話,確實得講清楚。思及此,雲禾轉過身來,望向弘曆,容色淡淡的向他福身行禮。

心知自個兒待在這兒有些礙眼,於是念柔主動告辭,“這兒離家不遠了,我先回去做飯,姐姐你不必著急。”

道罷她便識趣離開。

待人走遠後,弘曆行至柳樹下立定,柳葉兒垂落在他挺闊的肩側,而他渾然不覺,英眉緊皺,定定的望了她好一會兒才輕歎道:

“你打算躲我到何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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