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二十章(1 / 2)

蘇鳴對五爺印象不太好,但他今日十分慶幸五爺在場,被五爺追問的四爺來不及顧及他,是以蘇鳴可以及時抽身。

來的時候他和蘇嘉一起將四爺五爺送去的那些禮都帶了過來,因為他們很清楚,這些禮皆是因雲禾而送,如今雲禾不願跟著四爺,這些東西他們受之有愧,理當歸還。

蘇嘉很喜歡那把匕首,他雖不舍,卻也曉得自己不能霸占,遂忍痛將其歸還。

如此一來,他們便不欠四爺什麼,當然那幾十兩銀子還是要還的,隻是早晚的事兒。

安置好這一切之後,蘇嘉繼續當值,蘇鳴就此告辭。

廳內隻餘弘曆兄弟二人,弘晝心下窩火,賭氣坐在圈椅上,擰眉悶聲道:“四哥,你是不是得給我一個交代?你明知我喜歡蘇雲禾,怎能跟我爭搶?”

弘曆並未打算瞞著老五,是以他才會讓蘇鳴直接進屋明言,“我沒想跟你搶,但當時情況特殊,我沒有彆的選擇。那日咱們一起用宴,之後我要回去,你卻要去戲樓看那個花旦唱戲,就在我回去的路上,恰巧撞見了蘇姑娘……”

得知此事的來龍去脈,弘晝懊悔不已,若然那日他不去戲樓,直接回去,也許救蘇雲禾的人就是他了!都怪他愛看美人,顧此失彼,生生錯過。

事已至此,弘晝再無話可說,仰天長歎,“唉!隻能說我跟她沒緣分,既然四哥有幸跟她在一起,那就請四哥好好待她。”

弘曆認為順理成章之事,卻被拒絕了,以致於他現在根本無從著手,悵歎一聲,弘曆閉眸扶額,一臉疲憊,

“我倒是有那個打算,怎奈她不肯進門兒。”

這不應該啊!弘晝奇道:“你怎麼跟她說的?”

“我說要對她負責,納她為妾。”

搖了搖手指,弘晝哼笑道:“四哥你對政事了解得很透徹,但對女人一點兒都不了解,你隻說要負責,那蘇姑娘便會以為你並不喜歡她,隻是出於責任心才要跟她在一起,她自尊心那麼強,自然不會同意。”

在感情方麵,弘曆的確不擅長表達,在他看來,很多事都顯而易見,“我若真對她無意,又怎會舍身救她?這不是明擺著的嗎?”

關鍵就在這兒,“你是心知肚明,可你沒說出來,她不知情啊!”

“可她不願做妾,我又不能娶她為妻,此事已陷入僵局,這死結該怎麼解?”弘曆不由感慨,政事都沒這麼複雜。老五對感情之事頗有心得,於是弘曆向他求教,

“若換成是你,你會如何解決?”

“若是我喜歡的人,我自然不會放手,管她是否願意,先將人搶來再說。”道罷弘晝又覺不妥,忙補充道:

“當然了,蘇姑娘已經是你的人,我自當放手,絕不再惦念。我是覺著吧!四哥你沒必要顧忌那麼多,直接把她接至身邊,時時相處,日久生情,待她喜歡上你,感受到你對她的好,也就不會在意什麼身份問題。”

老五的話給了弘曆一些啟發,實則他也想過,不管不顧的把人搶來,可他深知蘇雲禾不是輕易屈服之人,若是做得太過分,很可能惹惱她,這朵花渾身都是刺,該如何采摘,他得掂量著來。

打從出了此事之後,雲禾並未受到太大影響,蘇鳴也一如既往的白日讀書,晚上到趙掌櫃的鋪子裡做扇子,唯一難熬的就是蘇嘉。

姐姐與四爺鬨得不愉快,蘇嘉的處境變得格外的尷尬,若是不乾了吧!很難再找到這樣的好差事,掙不來銀子,欠四爺的銀子何時才能歸還?

可若繼續在那兒當值,再見四爺,他總覺得有些不自在,也不曉得四爺會否看他不順眼。

除此之外,他還有件煩心事,他大哥蘇鳴已經去往趙掌櫃的鋪子裡,跟趙掌櫃協作。但那晚他們的攤子被人打砸,損壞了許多扇子。有些是蘇鳴自個兒做的,折了倒也無甚妨礙,當中有三把扇子是客人的,隻讓他在上頭作畫而已。

扇骨已然損壞,蘇鳴隻能自己再做新的,賠給客人,但他還得在趙掌櫃的鋪子裡守著,歸還扇子一事隻能交給蘇嘉。

蘇嘉帶著扇子來到他們原來擺攤之地等候,其中兩位客人看蘇鳴畫的扇麵如此雅致,都欣然接受。就剩一把,他每晚都在此等候,接連等了十日都不見人來取。

那客人該不是忘記這件事了吧?蘇嘉等得焦躁,不願再等,蘇鳴卻道誠信是為人之本,請他辛苦些,再繼續等待。

蘇嘉不敢違逆大哥之意,隻能繼續等著,就在他幾近絕望之際,終於有人來找扇子了!

來者是一位梳著烏黑發辮的綠裳姑娘,蘇嘉向她賠不是,講述因由,而後才把新扇子給她,她卻抱臂不肯接,月眸一瞥,惱哼道:

“我那把扇子的扇骨可是紫檀做的,單扇骨就得三兩銀子,你賠我一把竹扇有何用?”

指著斜對麵的那幾個人,蘇嘉解釋道:“喏---扇子是他們折斷的,你大可找他們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