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二十二章(1 / 2)

雙頰緋紅的她不敢再繼續想下去,乾脆裝傻,“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記得。”

“你說的每一句話,我都記得一清二楚,那日的你和平日裡的你完全不同,什麼都敢說……”

弘曆也沒想到,如她這般柔婉清麗的姑娘,竟也會有如此嬌媚的一麵,單是回想她當時那眸眼半闔,櫻唇微開的妖嬈情態,他便心潮上湧,熱血沸騰。

“不許說,我不想知道,你再亂說,我便不量了。”雲禾又羞又惱,紅唇微努,當即收了布尺,轉過身去,不願再理他。

弘曆見狀,心神微恍,總覺著她連生氣也噙帶著一絲嬌嗔的意味。唇角微揚,他輕笑道:“好,我不說,你莫惱,咱們繼續。”

心不甘情不願的轉過身來,雲禾手持布尺,繼續為他測量,還板著臉警告他,“不許再說話,等我量完。”

微挑眉,弘曆嘖歎道:“你們裁雲坊就是這麼對待客人的?這麼凶嗎?”

麵對旁的客人,她自是笑臉以待,但弘曆說的那些讓她麵緋心跳,很是難為情,她當然不願再聽他說下去,“誰讓你總是說話,打攪我做活兒。”

“難道你們隻做自己的,不跟客人商議?”

“你那是商議?分明就是打岔。”雲禾美眸微嗔,麵上難掩嫌棄,一邊抱怨,一邊忙活。

旗裝的馬蹄袖是窄袖收口,可以折疊挽起,是以不僅手腕需測量,就連手背也要量,既要量手背,難免指尖相觸。之間雲禾隻為女客人量過,怎麼觸碰都無所謂,眼前的可是弘曆啊!

兩人本就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糾葛,現下這般,雲禾難免不自在,卻還要裝作不動聲色的模樣。

抬起他左手的那一刻,雲禾一眼就看到套在他大拇指間的那枚玉扳指。

在她的認知裡,皇子應是金尊玉貴,手指細嫩白皙,但清朝皇子不同,他們是來自馬背上的民族,自小便要學習騎射之術,是以弘曆的手並不白,因著時常拿弓箭,他的指間也有繭子,觸之略感粗糲。

量罷上身,待量腿時,雲禾不由驚歎,他這雙腿可真夠長的,身形比例絕佳,最適合穿兩側開裾的袍褂,走動間儘顯修長筆挺的雙腿。

恍了一瞬的神,雲禾立即回過神來,暗歎自個兒在胡思亂想些什麼!

最後一步是量腰圍,她必須從他雙臂間穿過去,將布尺繞至他後腰,如此一來,兩人離得極近,她的麵頰幾乎貼在他匈膛處,雲禾刻意向後挒著身子,艱難的去撈那條因為手抖而垂落的布尺。

身形小巧的她隻到他下巴處,她發間的茉莉香淡淡的縈繞在他周身,弘曆闔眸輕嗅,隻覺心神朗怡,情不自禁的抬手輕撫著她那散於身後的青絲,喃喃低語,

“好香!”

他的指節在她發間穿梭,滑動間惹得她一陣酥麻,這親昵的舉動令她心神俱亂,她下意識往後退去,退後三步,緊蹙的小山眉難掩慍色,

“四爺請自重,你若再這般借著做衣裳的由頭欲行不軌之舉,那這衣裳我不做了,你找何掌櫃要定金去!”

她這防備之心也太重了些,無奈的輕歎一聲,弘曆沒再為難她,與她說起了正事,“徐聞遠的事我已查清,他與宮中的采買太監有生意往來,原本這種事無可厚非,各憑本事,可他竟敢在房中下藥,害得你中藥遭罪,簡直卑劣至極!

那小廝我已將命人其淨身,至於徐聞遠,他的後路已被我掐斷,宮中不可能再與他做生意,李家也不會再讓他做女婿,他想借勢做官,簡直癡人說夢!”

四阿哥都表態了,那李大人也不是傻子,他若想保住官途,斷然不敢再跟徐家有任何牽扯,徐聞遠此舉可謂是賠了夫人又折兵,雲禾暗歎他這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他若真的隻是負了念柔倒也罷,至少他還有前程,都怪他太貪心,既想要權勢,又想要佳人,生出那樣的齷齪念頭,才會得到這樣的報應。

不過單憑她們自己,根本不能拿徐聞遠怎樣,說到底還是弘曆的功勞,雲禾很是感激,但她還有一絲憂慮,

“那徐聞遠會不會因此記恨念柔,暗中報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