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佳人嬌(2 / 2)

“悔婚也就罷了,如今他竟敢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毀人清白,我當真是錯看他了!他怎可如此歹毒?”

雲禾也沒想到,徐聞遠的心腸竟是黑到了這個地步,“你們聚少離多,已有兩年未見,他對你能有幾分真心?無非是因為有年少的情分在,且他看你貌美嬌柔,他得不到,便不甘心,才會想方設法的去占有,說到底,隻是一份私心在作祟。”

實話雖紮心,但念柔不得不承認,雲禾說的都是事實,決心忘掉他時,她還有一絲痛苦和不舍,當她得知徐聞遠竟做出此等喪心病狂之事之後,她對他隻剩恨意,再無眷戀,

“我倒是躲過了一劫,可你卻因我而失了清白,小禾,都怪我,我就不該讓你幫我去還東西,否則你也不會遭此劫難。”

失去貞潔固然令人悵然,尤其是在那種中藥的情況下,她就這般稀裡糊塗的把自己交付給了那個男人。雲禾總有種不真實的感覺,但又清楚的知道,自己已經不是完璧之身。

若換作其他姑娘,大約會很難過,覺得天都塌了,可雲禾並沒有太傷心,“我以為還個鐲子很容易,並未對徐聞遠有所防備,哪料會出這樣的意外。造成這樣的局麵,我自己也有責任,沒資格怨怪旁人。也算是吃一塹長一智吧!還好不是那個小廝,還好四爺救了我。”

聽她這語氣,似乎對四爺並不排斥,念柔後知後覺的意識到,“姐姐,你……是不是喜歡四爺?”

窗外的天漸漸暗了下來,倚坐在床框邊,雲禾歪頭沉吟道:

“四爺這種優秀的男人,大約不會有人討厭吧?但我從一開始就知道他身份尊貴,所以對他隻有感激,並未多想其他。尤其是今日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之後,我更加不會生什麼妄念。”

“那他到底是什麼人?”

微偏頭,雲禾壓低了聲道:“他是當今聖上之子----四阿哥弘曆。”

念柔聞言,不由瞪大了雙眼,捂住嘴巴,難以置信,“他……他居然是皇子?那五爺不就是五阿哥?”

點了點頭,雲禾猜測道:“五爺應該是叫弘晝。”

眼下的情形越來越複雜,念柔想想都覺頭大,“若隻是普通的富貴人家還好說,若是皇子的話,的確難辦。可你現在已經跟他有了肌膚之親,這可如何是好?”

雲禾畢竟是現代人,她對這種事不是很在意,“你彆為我擔憂,我心態很好,不會胡思亂想的,走一步是一步吧!總之這事兒隻有你知情,千萬不要告訴大哥和二弟。”

儘管雲禾表現得很平靜,可念柔卻認為這是關乎清譽的大事,再怎麼樂觀的人也不可能真的不在乎吧?雲禾應該是怕她自責才會說得如此輕巧。

思及此,念柔越發愧疚,對徐聞遠憎恨彌深,“罪魁禍首是徐聞遠,我得找他算賬!”

雲禾卻道不妥,“他手段毒辣,你若去見他,難保他不會對你下藥。我不希望你受到傷害,那種人最好遠離,再也彆見。”

雲禾不願再追究,唯一的請求就是希望她彆再見徐聞遠。

緊握著她的手,念柔含淚應承,“好,我答應你,這輩子都不會再跟他有任何牽連!”

那鐲子還在雲禾身上,她沒來得及歸還,現在就放在床畔的小桌邊,念柔再也不想著去還,直接將其砸碎,又將那封信給撕掉。

這一次,她是徹底放下了,連與他正式道彆都不願。

雖說這代價太大,但能讓念柔看清徐聞遠的真麵目,也算幸事一樁。

念柔本打算幫她再請休一日,雲禾卻不願再歇著,“我又不是瓷娃娃,一碰就碎。”

這件事對她的影響極小,次日她又如常般去往裁雲坊,繼續做繡品。身上偶有酸疼,到底還能忍受,她便繼續堅持著。

忙了一個時辰,換線期間,李玉過來了,說是四爺要見她,請她過去一趟。

出乎李玉預料的是,她居然拒絕了,說她很忙,不得空。

“四爺這屏風不著急要,姑娘不必趕工。”不管李玉如何勸說,雲禾始終不願去。無奈之下,李玉隻好告辭。

這邊廂,正在書房看書的弘曆聞聽回話,頗為詫異,“她應是顧忌何掌櫃,擔心何掌櫃不樂意,你就不會找何掌櫃去說?”

“奴才找了,”李玉那腦瓜子機靈著呢!他也想到了這一點,還特地給何掌櫃塞了好處,何掌櫃是個明白人,當下就應承了,準雲禾出去,怎奈她自個兒不願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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