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被取代的團寵(10)(1 / 2)

回到自己的院子,端起茶水灌了幾口,塗一一這才痛快一些。

她就不明白了,為何在小世界非要這樣麻煩,要一次說這麼多話為原身討回清白,還必須一次次打擊男女主,不能直接對男女主動手;這要是在冥界,手起刀落收拾了男女主的性命不就得了,一次不行就再次下手,誰的刀快就誰勝,哪用這麼多廢話?

但是隻要一想到進入小世界前閻君大人說的那些任務規矩,還有他的威脅,隻要塗一一敢犯,閻君大人就絕對能不準她再去九幽之地和歸墟修煉。

啊啊啊!

好煩啊!冥界為何非要摻合這些煩人的任務!

不能再想,隻要一想就恨不能扒下閻君大人那張美人臉!

然而,悲催的是塗一一根本打不過閻君大人,連他的衣角也碰不到,這是何等令人天怒人怨的悲劇!

她在房間裡無聲怨憤,卻不知使館外也已經怨聲載道。

因著塗一一當著眾人立下毒誓,古人最信神明,輕易不敢立誓;還有沈然撒在人群中的那些證據,人們已經不再懷疑塗一一,甚至當場開始指責阮棠和鎮國公府眾人。

先是那幾位切磋的大家,看著那抹紅衣回了使館,再抬頭看看’大昭使館’幾個大字,還有台下眾人看過那些證據的反應,幾位老先生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其中最負盛名的一位老者痛聲道:“老夫相信大昭皇後並不會如流言中的那般,隻看這些大作,就能看到作者疏闊高遠的氣度,有這樣的胸襟,又怎屑做那些事····然·····這樣驚世之才隻因為女子生妒的後宅陰司,隻因為爾等一己之私,就被爾等送到大昭和親,為大昭文壇錦上添花。”

頓了頓,老者仰天長歎:“本是我大雍文壇的明珠,就這樣成了他國皇後······這是我大雍學壇的損失,亦是大雍的損失!”

沒有理會太子周懿上前欲言,老者搖頭失望而去。

其他幾位大家雖然沒有說話,但他們的意思與那老者一樣,也跟著失望而去,台下一些大儒和名士及學子們忍不住追上去。

周懿麵色沉重站在台上,他知道,今日他已經在士林中失了名望;他還知道,恐怕父皇也將對他更加失望,屬於他的很多東西都將逐漸遠去。

轉頭看看還在掩麵抽泣的阮棠,他再叫不出“糖糖”二字,尤其是看到太傅家嫡長子和英國公世子等人也欲言又止,還有圍觀眾人的懷疑眼神,周懿恨不能自己今日未曾到場。

而沈然還笑著與他點頭:“還請大雍太子殿下見諒,我們皇後娘娘也是為了洗去滿身汙名,言語不周之處還請殿下海涵。”

周懿虛虛笑言幾句,然後拖著疲憊的身軀走下高台;正下台階,抬頭卻看到對麵酒樓的窗戶邊站著他的父皇,父皇看著他的眼神隻餘失望,還有幾位重臣的身影,他們的眼神也那樣陌生。

穩住身形,周懿勉力維持儲君氣度,慢慢走回馬車前,上了馬車就如虛脫般靠在車壁上,眼裡是無儘的茫然和空洞,再無半分峻挺之姿。

鎮國公府眾人也反應不一,塗嶽麵色僵硬站著,崔氏倚著小崔氏無聲落淚,塗征西和塗征北還在人群中試圖搶奪那些證據,三皇子周恪扶著阮棠柔聲安慰······

圍觀的眾人看到三皇子和阮氏阿棠就那樣毫不避諱親近,還有英國公世子幾人圍在一旁欲言又止,麵上都有關切,人們便都明了大昭皇後所言非虛,這位阮家小姐果然與多個外男有私情,忍不住噓聲一片。

大長公主看著這樣的情形,心裡第一次升起無力感,隻疲憊令鎮國公府眾人即刻回府,轉身便步履蹣跚往馬車那邊行去。

見人走得差不多了,沈然對著人群拱手:“我們皇後娘娘說了,今日的切磋交流隻為辟謠,並沒有與大雍士林為難的意思;若哪位日後還想討教,歡迎各位至大昭交流,大昭和皇後娘娘必掃榻以待!”

看著沈然也回了使館,隻留守衛看護台上的那些大作,士子和學子們紛紛登台觀摩學習,不時發出驚歎之聲;台下其他人有的回府稟報今日的消息,有的還在議論今日之事,甚至互相邀約著往酒樓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