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這兒拆遷,是在花夏禮兩個兒子讀大學期間拆遷的,也就是說差不多還過二十年這邊就拆遷了,到時候大家就得離開這裡了。
花夏禮想去四舅家,不單單是為了果樹的事情,更是為了給自己的家人尋找合適居住的地方,四舅家在山裡,環境好,空氣好,以後可以搬到那裡住,她在那兒種茶,種水果,讓爸媽在那兒養老,一家人整整齊齊的生活在一起,就挺好的。
花夏禮挑了挑眉頭,試探性的開了口,“那我下午就去,今晚在四舅家住一晚,可以嗎?”
反正跟霍北溪約好了明天晚上拿錢,那也不關今天晚上的事情啊!
“行,怎麼不行。”花母無奈的說道,“把蘇衛東奶奶送過來的那隻老母雞給你四舅帶過去。”
“好。”花夏禮笑吟吟的點頭,現在家裡沒有錢買什麼好東西,那就帶老母雞吧,去親戚家怎麼能空手上門呢,更何況她還有求於人呢!
飯後,花家母女三人將花父從房間裡抬出來,抬到院子裡放在鋪好的鋪子上,讓他曬太陽,看著圍在自己身邊噓寒問暖的妻子、女兒,花父的眼裡都是恨意。
花夏禮不明白,父親為什麼要用這樣的看神看著她們母女,她一直以為是花父是心情不好,心態失衡。
可是等到將來知道了真正的原因,她後悔的都想要扇死自己。
曬了差不多半個小時的太陽,又將花父抬回房間裡,花夏禮收拾好自己,就用籃子裝著老母雞,提著籃子出門了。
步行了二十分鐘,來到了寬敞的大路邊的白楊樹下,站在那裡等車。
馬路兩邊都栽種著高大的白楊樹,大片大片翠綠的葉子,在春風中嘩嘩作響。
他們這兒有中巴車跑運輸,出行還挺方便的。
等了一會兒,便看到中巴車帶著漫天的灰塵開了過來,花夏禮急忙伸手捂住自己的口鼻,鄉間的土路就是這樣,天氣好的時候塵土飛揚,天氣不好的時候,泥濘不堪,連車子都沒有辦法坐,如果大家想要外出,就得自己穿靴子出門。
車子停下,打開車門,花夏禮上了車之後,付了車票錢之後,就到後麵找位子坐下。
四舅家在山裡,沒有直達車,得先坐到鎮子上的汽車站,然後再從那裡坐經過四舅家附近的車,下車後再走半個小時的小路,就能到四舅家了。
也就是說從她家到四舅家,差不多需要一個半小時的時間。
下午四點多的時候,花夏禮出現在四舅家門前的石板橋上,石板橋下麵是兩米寬的小河,這個小河多深,則取決於河裡的水多不多,現在這個季節水位隻有幾十公分。
四舅家房子在距離石板橋幾米遠的地方,門的右邊不遠處是一口水井,左邊則是竹林,看到竹林裡那密密麻麻的竹子和竹筍,花夏禮突然有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她怎麼把這件事情給忘記了啊!
竹筍可是很好吃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