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北溪帶著孫平離開後,花夏禮過去將院門關上,花母則摸著黑將煤油燈點燃,他們這兒也經常電力供應不足,所以家家戶戶都準備著煤油燈和蠟燭,以備不時之需。
重新坐下吃飯,花夏禮說道,“希望今天真的能起到震懾的作用吧,不然孫平總來斷我們的電,也不好,而且很快秋禮就要放暑假了,到時候還得抓緊時間預習功課呢!”
“對不起,都是我不好。”張永豐自責的低下頭去。
“大姐夫,這跟你沒有關係,是彆人太壞了。”怕張永豐會多想,花夏禮急忙說道。
他作為上門女婿,確實不好多說什麼,不然村裡人會覺得他一個外人竟然敢欺負村裡人,搞不好大家都會團結起來欺負他一個。
有一句話叫人倒眾人推,他們家現在差不多就是這種情況,畢竟她父親之前工作好,收入高,很多人都在心裡妒忌他,盼著他不好呢!
“大姐夫,這也是我讓大姐回去讀書的原因之一,隻有我們厲害了,就沒有人敢欺負我們了,接下來大姐和小妹好好讀書,媽媽照顧好家裡,我們倆好好掙錢,我們一家人齊心協力,以後肯定沒人敢欺負我們。”
張永豐堅定的點頭,“對,我們好好掙錢,讓所有人都不敢再欺負我們。”
孫平的出現,影響了大家的心情,大家都隨意吃了兩口,便沒有再吃了,之後就輪流去洗漱,花夏禮都準備休息了,突然聽見了敲門聲,她拿著手電筒疑惑的出了屋子,走到院門後,小聲的問道,“誰啊?”
“霍北溪。”外麵傳來霍北溪低沉的聲音。
不知道怎麼回事,聽到他的聲音,讓花夏禮的心裡沒來由的騰升起一絲安全感來,可能是因為前世後麵她時常去霍北溪的墓前,給他掃墓,跟他聊天,跟他傾訴,私自將他當成朋友當成家人,有關係吧?
畢竟跟活人傾訴自己的內心世界,轉身就會人儘皆知,可是跟一個死去的人傾訴,自己心裡的壓抑被釋放了不說,還不會有人知道。
花夏禮趕緊打開院門,疑惑的看著霍北溪,“你這麼晚來我們家有什麼事情嗎?”
霍北溪見花夏禮手裡有手電筒,便說道,“照著。”隨後就走到電閘那兒看了一眼,見電閘被孫平給打了下來,現在是無電的狀態,便爬上梯子,將孫平掐斷的電線給重新接上。
花夏禮就站在梯子邊上,舉著手電筒,給霍北溪照明,她就這樣抬著頭望著霍北溪高大的身影,內心是有些觸動的,也有些暖意。
霍北溪才上任一年,大家對他都不怎麼了解,花夏禮也是如此,前世就是因為不了解,也不熟悉,有事情也不知道向領導求助,一家人承受了那麼多的委屈。
可現在這幾次接觸下來,她覺得霍北溪這人除了看起來凶了點,沉默了點,其他的好像也還不錯。
他是一整個大村五個小村民組的村支書,手底下有那麼多人要管,那麼多事情要做,凶一點也挺正常的,不然村民跟他嬉皮笑臉的,還怎麼管理村裡,怎麼開展他的工作?
而且領導和員工,最忌諱的就是成為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