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人傻了。
沒受詔就是沒受詔,這要怎麼證明?
“那你如何證明咱家受詔?”
“董太後自縊前,身旁宮人冒死攜出遺詔,托於姑父牛輔麾下部曲,董太後族侄董承,其人為證。亦有當初宮人為證。”
董卓笑了,這一分鹽利他吃定了。
“不可能!阿輔,你去喚來董承,好叫這小子死心。”
牛輔正欲起身,卻被李儒凶狠眼神喝住。
這才反應過來。
嶽父董卓年逾六旬,還有幾年好活?
董卓**,昔日舊賬豈非落到他們頭上清算?!
但如果嶽父是奉詔誅賊...
“阿輔?”董卓再喚一聲。
牛輔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抱拳道:“嶽父,婿想起來了,確有密詔。”
“放屁!若有密詔咱家豈能不知?”
事關身後一族身後事,牛輔豈能退步。
硬著頭皮頂道:“那日小婿多吃了幾碗酒水,弄丟了密詔,害怕嶽父責罰,故未相告。此事姐夫知曉。”
董卓再看李儒。
李儒篤定道:“確有此事,有董太後族侄董承及當時宮人為證。”
此時,就連董卓也反應過來了。
以前他從未想過身後事,但今時不同往日,他還有嗣兒!
他這輩子享受夠了,隨便怎麼一**之,死後任他洪水滔天,但他那可憐的曾孫何辜?
即便董卓相信,以陳叢奸詐可以保得孩兒性命無虞,可誰又願意背負一個‘**後人’的罵名苟存於世?
便是舍棄鹽業重利不要,他也絕對不能繼續當那‘**’!
董卓坐直了身子,灼灼目光凝視陳叢。
認真道:“咱家早年,無過擅殺並州刺史丁建陽。”
“丁原早有謀逆之心,麾下忠義之士呂布察其異心特告嶽公,於是嶽公密令呂布誅之。”
呂布一愣,旋即大喜。
他明明是忠臣,看那虎牢關下黑廝以後還敢喚他‘三姓家奴’。
他分明是大義滅親!
當即出列:“此事並州老營八千卒,皆可為證!”
董卓深深望了一眼呂布,繼續道:“本相暴虐弑殺,牽連無辜何止十萬眾,司隸之民皆以魔王稱之。”
“天子年幼,社稷傾頹,若無雷霆手段何以震懾四方宵小?嶽公所殺之人皆有詳細罪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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