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背過身去重重靠向另外一尊石獅,巨大的撞擊力震得地麵輕顫,屋頂簌簌落灰。
與此同時,石獅吃力,偏斜一個傾角。
陳叢看準時機,一手抓住獅腿擺正角度,隨後伸腳探進底座用力往上挑,隻待石獅離地半尺,猛地矮身蹲伏下去,以肩肘為支點拽住底座,生生扛住另外一座。
雙腿發力,挺直腰身,塵埃落定。
“這,這,這....”
激動、亢奮、震驚、狂躁。
諸多情緒湧上心頭,曹操哭了。
物理意義上的哭了,淚眼如柱,片刻打濕衣襟。
一人之力,托二獅過頂!
人乎?
非人也,世間一凶神耳!
腦海中隻有一個念頭瘋狂盤旋——成婚!立刻!!馬上!!!
去乃娘的家族助力,狗屁不是!
...
曹操不知道自己怎麼回的柴房,腳底下軟塌塌的,走起路來就跟踩在柳絮上似的。
明明飲酒不過三盞之數,竟是醉得一塌糊塗。
柴...房?
曹操瞬間察覺不對,幾乎是撲到陳叢一側,緊緊抓住陳叢臂膀,語無倫次道:“小兄弟,為何住於柴房?”
“啊?”陳叢撓撓頭:“應該是曹大小姐安排的吧。”
“混賬!”曹操怒罵一聲,又想起來了什麼,話鋒一轉:“你,姓陳名叢,字子寧。曲逆侯陳平的第十九世玄孫。因十七世祖陳何犯罪丟爵之故,舉家遷往青州。不承想黃巾事發,高堂兄弟儘卒於亂匪。故而,你斷發明誌,不報家仇誓不罷休。”
說罷還不放心,補充道:“有人問起,你便說宗譜在亂戰中遺失了。”
並非曹操介意陳叢罪徒氓流身份不願下嫁女兒。
此刻他是真心實意在為未來女婿鋪路。
陳叢有了門第,曹操便有了運作的空間,能為女婿重新登記造冊。
往後是舉孝廉出仕,還是憑借軍功封侯,皆是水到渠成。
而不是像現在這般,連個正經身份都沒有,整日東躲西藏過活。
“啊?這不是門第**嗎?”
“是極是極!”曹操撫掌大笑,如癲如狂,臉上儘是興奮過度帶來的潮紅之色:“子寧這般說法倒是貼切。”
對於門第**這回事,曹操壓根沒當個事兒。
當初陳何不爭氣弄丟了祖宗爵位,現在陳氏隻不過給他準女婿借一下名頭,要不了幾年還陳氏一個新爵,算起來還是陳氏賺大了。
陳叢笑了。
曹操又是替他取表字,又是替他謀劃前程,這也算是扒上魏武大腿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