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壇過半,遠處馬蹄忽作。
三人隻當斥候回城,都未理會。
“速速打開通路,耽誤了太師正事,小心你們的腦袋。”
伴隨厲喝聲響起。下一秒,一枚令牌正中張遼臉頰。
徐三、馬六瞬間暴怒,紛紛抽出腰刀指向那人。
“你是何人,竟如此跋扈?”
曹操也愣了。
剛才遠遠瞧見三人飲酒飲,兩人身披舊甲難以蔽體,一人身著單衣。他以為是管城縣兵。
近前一看才覺不對。
拔刀兩人氣勢很足,分明是身經百戰的沙場老卒。身著單衣那人莫名有些眼熟,曹操卻死活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此三人應該不是涼軍,西涼軍中沒有這麼落魄的軍卒。
曹操瞳孔猛縮:“你們是並州軍?”
張遼拾起令牌拿在手裡,暗自歎聲‘好膽’。
透過鬥笠一角,他已經認出了曹操,卻也更糾結了。
一方麵,並州軍當前軍費開支完全仰仗董卓鼻息過活,他們需要功勞,他們需要賞賜。
另一方麵,張遼知道董卓絕非明主,為了這樣一個暴虐屠夫而去截殺時下名望滔天的曹操,絕不是什麼明智之舉。
糾結一陣後,張遼終是起身按住了兩人刀柄。
從心而言,他不願意截殺曹操這等豪傑。
更不願意把並州軍的前途徹底綁上董卓的戰車。
此時拿下曹操,呂布那原本就臭不可聞的名聲可就徹底爛透了。
“此路不通,諸位另投他處吧。”
咦?
曹操心下有些疑惑,若對方懼怕董卓手令應該直接放行,若對方無懼董卓手令,也該令他下馬檢查。
另投他處何意?
難不成是對方識破了身份卻不願害他性命?
“還未請教小將軍姓名?”
“哈哈哈,孟德竟如此健忘乎?他叫張遼,字文遠。太師府飲宴時你們見過。”
狂躁的笑聲響起刹那,曹操如臨大敵撥馬便走。
張遼看與向火光中浮現的偉岸身影,局促道:“奉先,我....”
呂布抬手道:“行了文遠,你二人隻見一麵,此賊又借夜色遮掩,一時間認不出來也算不得什麼。回營點兵,榮華富貴就在今朝!”
“喏。”
言罷,呂布輕磕馬腹,赤兔嘶嘯一聲快若離弦飛箭。
...
“主主主公,此為何人,端端端是生得器宇軒昂。”
禰衡不知是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