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
“又咋了?”
董白笑道:“謝謝。”
“又哭又笑,也不害臊。”
陳叢笑著搖頭的同時解下腰上泰阿,抬手擲向營中觀樓。
哢!~
木屑翻飛間,連鞘帶劍入木半尺,嚇得樓上軍卒立馬抱頭臥倒。
陳叢打馬上前,喝道:“拿給太師,就說是孫婿給嶽公的聘禮,莫嫌寒酸。”
有那麼一刻。
陳叢終於有點理解榜一大哥們的心酸了。
為博美人一笑,代價可真不菲。
一路下來,所有兵刃中也就泰阿陪他最久了,沒承想會以這樣一種方式落幕。
早知道就不帶董白來了....
軍卒半爬起身,單膝跪地應了聲‘喏’。
轉念一想暗罵自個**,怎麼他一涼卒,怎麼還被賊將給使喚了....
......
......
月明星稀,睡鳥驚空。
浮光掠影間依稀可以看到一條灰色的螣蛇穿行林間。
再近些。
螣蛇消失無影,如同乞丐般的甲兵們無聲前行。
每個人的臉上或多或少帶著土泥,臟兮兮的。衣家亦是如此,蒙著厚厚一層土灰。
行進間不舉火把,全程也不發出任何一點多餘聲音。
黃忠坐於馬上,由衷讚歎道:“文則治兵之能,某不如也。”
於禁抱拳:“將軍謬讚,愧不敢當。前麵河陽,隔河相望便是孟津,是否急進河陽,以夜色為掩,行疑兵之計惑敵?”
於禁的思路很簡單。
他們領著兩萬雜兵,一路上遇城不入,不取官路隻行小道,晝伏夜行繞至河陽縣而未曾暴露行蹤,這其實就已經算是完成任務了。
在河陽暴露諸侯大軍和在孟津關下佯攻,兩者之間沒有實質上的差彆。
守將驚疑之下必定請援,而他們的目的便是使董卓騎兵馳援。
況且他們領的兩萬雜兵既無攻城器械,所攜糧草隻餘半月,若想渡河直擊孟津,還得斷樹結筏,尋窄口處渡河。
一來一回耗時良久,一旦耽擱下去,還未引來西涼鐵騎而大軍自潰。
黃忠捋須而笑:“隔河疑之,不若臨河峙之。”
單是疑敵很簡單,但黃忠身為主將,考慮到的方方麵麵更多
。
這邊戰事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