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二人可是豪商,如今又得官身,大麵積土地兼並下去連稅都不用交。
到時候晉陽再多兩家豪族,除了加劇民生艱難之外還能得到啥好處?
“這樣,你們先帶我看看販馬產業,如何?”
二人對視一眼,糾結片刻:“馬市雜亂,氣味難聞,恐怕衝撞了主公。”
“嗐!這話說的,我本出自行伍,常年出入馬廄,何來衝撞之說。”
“便依主公。”
陳叢啃完最後一口胡餅,飲儘羊湯。也不喚店家,在桌上拍下一把大子兒,起身便走。
二人趕緊起身,上前引路。
徐晃則是抹儘嘴邊湯漬,彆好大斧後拾起桌旁破鑼,牽著於夫羅邊走邊敲。
“匈奴單於遊街嘍!~”
周圍生民怔愣一瞬,齊刷刷地偏頭,隨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合圍過來。
“謔!俺就說先前看著眼熟,原來真是州牧大人!”
“那便是匈奴單於?給俺占好位置,俺回去拾些土坷垃來。”
“州牧大人萬歲!”
小攤店家聽到吵鬨衝了出來,這才反應過來,剛才用食之人便是州牧。再看桌上一把五銖,羞得抬手就給自個兩巴掌。
隨後撂了攤子,追上遊街隊伍,跟著大喊:“州牧大人萬歲!”
陳叢一路笑著,揮著手向周圍百姓示意。
於夫羅就沒那麼好的運氣了,被石頭、土塊、糞球扔了一路。
不過對於這位見過了‘大場麵’的匈奴單於而言,被丟而已,僅是臭一點罷了。
好在牽繩夠長,才沒有誤傷前麵敲鑼的徐晃。
熱鬨一直持續到城牆根馬市前。
由徐晃出麵,再三保證每日正午會**匈奴單於,人們才戀戀不舍地散去。
實際上他們看匈奴單於隻是附帶,真正目的是抱上孩子沾沾州牧大人的英雄氣。
...
馬市裡還是老樣子,幾乎沒有客人。
馬兒們則是以珍貴程度不同,分彆被圈在不同的馬廄中。
駑馬自不多提,幾百匹共用一大廄,隨便動動就能碰上吃草的同伴。
成色相對較好的戰馬三五匹一廄,每廄還有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