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大駭。
若袁紹還是渤海太守,自然無甚好怕的。
畢竟渤海地處冀州東北角,與司隸之間還隔著河間國、安平國、巨鹿郡、魏郡。
但若袁紹取了冀州將重心遷往鄴城,那形勢就完全不一樣了。
鄴城何地?
地處魏郡,西接上黨,南鄰河內!
換而言之。
一旦袁紹趁著司隸空虛發兵取之,一日便至河內,半月可達洛陽!
這便是曹操不願得罪袁紹的真正原因。
挨著這麼個強鄰,但有風吹草動,則失根基之地。
更糟心的是張揚已然倒向袁紹,若不能以雷霆之勢取了上黨,則司隸、太原兩地難接。
兩片飛地落在袁紹兵鋒之下,遲早要被逐個擊破。
曹操再也坐不住了,眺目遠望陽阿未克,沉聲喝道:“許褚!典韋!”
“主公吩咐!”
“末將在!”
“披重甲!引虎賁登城!”
兩座鐵塔齊齊抱拳,甕聲道:“得令!”
典韋披好重甲,掛好一袋小戟,長戟負於背後,手持短戟而出。
朝著曹操重重抱拳,引三百虎賁先行。
許褚體闊稍慢一步。
待披好七十斤重鐵甲,持刀撞胸砰砰作響,同引三百虎賁出。
“主公稍待,某去去就來!”
“當心些。”曹操叮囑道。
“主公這話留於陳子寧說,某不愛傷。”
瑪德憨貨!~
曹操狠瞪許褚一眼,許褚早已轉頭,留下個驕傲的後腦勺。
...
殘陽似血,陽阿城頭遍地伏屍。
守城大將楊醜與樂進纏鬥片刻,一時不慎被橫刀刀柄擊中臉頰。力有不逮,遂令親兵一擁而上暫時逼退樂進。
隨即有些火大地朝著城下啐了一口帶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