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堂外一聲滔**吼,顏良大步入內,雙眸充血猩紅,額上青筋節節暴起,氣沉而疾宛如一頭暴怒中的公牛。
張揚大駭,麵露驚恐連連後退。
若說曹賊無恥,背信棄義。
他在顏良麵前更是不堪。
起碼曹賊對他締約時,兩方處於敵對,兵不厭詐總算有個說法。
但他與顏良之間,卻是實打實的盟友。
拋開袁紹意欲何為不談,背信棄義出賣盟友以謀私利,便是顏良打死他,旁人隻會叫好。
“顏將軍...你,你如何...”
“死來!!!”
顏良本就未曾受縛,兵敗被俘本是糟心不已,原本隻當兵事不勝也就罷了。
如今驟聞驚天之謀,這才明白其中陰損詭詐、人心險惡!
一萬精銳儘歿於小人私謀,他豈能不怒!
顏良迎著張揚驚恐的眼神快步飛奔過來,含怒一拳直接將人打飛出去三五丈遠。
曹操推搡一把女婿,陳叢旋即上前,一把按住暴怒中的顏良。
“陳無敵,你撒手!某要活撕了這無恥惡徒!!”
陳叢單手抵住顏良肩膀,將人死死按在地上。
無奈道:“莫問我,我就是個聽喝的。”
顏良掙紮著抬頭看向曹操。
“征西將軍,某兵敗受俘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但這張揚艱險狡詐斷不可留!”
曹操終於笑了。
張揚是死是活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曹操要借張揚的嘴,分擔顏良的怒火,或者說是挽回袁紹的顏麵。
否則以袁紹對顏麵的重視程度,袁軍在上黨吃了這麼大的虧,保不齊跟他死磕到底。
袁紹擁躉眾多,得天下半數世家門閥青睞,完全耗得起。
可曹操耗不起。
莫看他名義上擁有並州、司隸兩地,兵強馬壯。
實際上董越一日不從函穀關退往潼關,便是曹操名義上坐擁司隸,實際上隻得河內、河南兩郡之地。函穀關以西的河東、弘農兩郡常年處於放任狀態。
並州更不多提,加上初定的上黨,也就隻掌兩郡之地。
飛熊或者說虎豹騎,虎豹騎雖勇卻是有數的,即便陳叢提出的補充之法不錯,但基數太少。不似涼軍那般有兩萬西涼鐵騎持續供血,若是折損嚴重,戰鬥力必定嚴重下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