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白吐吐俏舌,在一眾婢子的攙扶下上了馬車。
隨後。
陳叢朝著褚慶揚揚下巴,後者立馬掏出鼓槌、銅鑼。
哐!!~~
“並州牧獻俘,匈奴單於於夫羅!”
褚慶前麵喊一聲,後麵虎豹騎便同喝一聲。
一路敲敲打打,立馬引來烏泱泱的人海駐足遠觀。
“阿娘,大馬上的將軍是並州牧嗎?他怎麼跟城牆上貼的畫像那麼像。”
女人立馬捂著崽子的嘴,周圍環顧一圈發現沒人看她娘倆,才低吼道:“胡說八道個甚,那是大官!”
混跡人群中的任俠們見了,大喝一聲:“快看,陳無敵!”
然後,便就沒有然後了。
陳無敵的傳說在司隸、並州廣為流傳,但在旁處其實也就那麼回事。
關中雖然緊鄰司隸,但兩地之間有函穀關、潼關所阻,消息流傳很慢,戰時幾乎不流傳。
他們大都不知陳無敵何異,看著陳叢的眼神卻充滿熾熱,仿佛是在看另外一人。
同樣少年得誌,威風凜凜。
長安作為先漢舊都,老一輩口口相傳下來,今**都視匈奴為寇。
有識之人,何不向往昔日霍嫖姚?
現在匈奴大單於都被漢將俘了,再看那位意氣風發的少年將軍,自是感慨良多。
隊伍一路慢行。
自宣平門入,沿著尚冠後街一路西行,到了章台街南轉,過長安正中橫貫馳道便至長樂宮前。
宮門外。
天子、朝臣早已恭候多時,董卓更是一身戎裝乘在馬上,被一眾精兵悍將眾星拱月般簇擁在最中間。
見到四乘馬車時,董卓再也按捺不住情緒,正要打馬上前卻被身側李儒開口喚住。
“嶽父,慎行。”
“文優不見阿白車架在前乎?”
李儒輕道:“便為阿白計,儒才必須叫住嶽父。嶽父莫非忘了,陳賊與嶽父之間隻有刺殺之惡,而無祖婿之情。此時若使漏了,當初洛陽所言豈非成了做戲?”
“唉!~”董卓長歎口氣,眼底閃過絲絲失落。
如果不是昔年過於跋扈落下累累惡名,何至於此啊!
“罷了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