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艾山走進來說:“我看下切糕蒸得怎麼樣了。”
冷默抬頭看了他一眼就低下頭繼續忙了。
張艾山徑直往前,在路過顧柏山時右手輕輕一動,就將藥粉灑到對方身上。
這是他們雅布依部落特製的“肉粉”。
對吸引狼群有奇效。而且神奇的是,當某個人灑上這種藥粉後,狼聞到味兒就隻會主盯著他一人。
冷默忽然打了個噴嚏。
張艾山嚇得手抖,趕緊快步離開。
顧柏山側頭看他說:“是不是昨晚電風扇吹久了?”
“可能吧。”冷默吸了下鼻子。
顧柏山說:“我晚點給你煮生薑茶。”
冷默忍不住心想,他對彆人也會這麼好嗎?
胥雨星掀開鐵盒蓋,喊道:“米飯煮好了!”
“陳,你去端菜。”柯遊站門外指揮道。
陳和光忙碌地端著盤子穿梭其間。
姚飛鸞和岑榆白在外麵收拾場地。
他們跟節目組臨時借了一些露營裝備,桌椅、燈具、蠟燭氣球全部備齊。
一個大大的雙層蛋糕擺在了桌子中間。
岑榆白還用白紙和顏料寫了“happybirthday”幾個大字,貼在天幕頂上。
路元青蒙著眼睛被左崇推過來,當他摘下布看到眼前這一幕,高興得眼眶微紅:“謝謝你們為我做的這一切……”
“生日快樂!”姚飛鸞開了一瓶香檳,泡沫呲——噴出老高。
胥雨星唱道:“祝你生日快樂!祝你天天快樂,祝你從早上起床快樂到晚上進被窩~”
岑榆白捧著蛋糕過來。
路元青戴上生日帽,手忙腳亂地吹蠟燭。
顧柏山說:“看彆人過生日心情真的會變好。”
冷默看著這一幕也情不自禁笑了下。
路元青一臉感動:“這絕對是我人生中最深刻的一個生日。”
在夜晚28°的沙漠綠洲裡,在漫天星光下,和一群新認識的朋友們共同度過。
他很想為此寫一首詩。
“先吃飯吧。”姚飛鸞拍了拍手。
陳和光說:“今天晚餐很豐盛。”
路元青:“特彆是切糕。我覺得艾山做的切糕好好吃。”
張艾山看著他笑了下說:“你喜歡我以後再做。”
路元青臉一下蹭得紅了。
姚飛鸞帶頭,其他幾個嘉賓也跟著起哄。
“在一起!在一起!”
[啊啊啊啊!]
[青山cp配一臉]
飯過三巡,眾人還難得小酌了幾杯。
營地中篝火跳躍,陳和光拿出了吉他彈奏,胥雨星哼唱著歌……氛圍輕鬆又愜意。這一刻,他們不想去思考明天,隻想儘情享受當下的快樂。
李吉石看著鏡頭畫麵感歎:“年輕真好。”
今夜,節目組也給他們留予了狂歡的空間,隻留下幾名工作人員在不遠處的營地帳篷內輪班應對突發狀況。
然而意外就是在人放鬆警惕時候發生的。
不知何時,一陣幽涼古樸的笛聲飄來。
高高瘦瘦的工作人員搓了搓手臂說:“哪來的笛聲?聽著怪滲人的。”
“你彆嚇我。”另一個女生道:“這片沙漠陰得很,傳說一個古國都莫名其妙下沉消失了。”
“操!”瘦子趕緊罵了句國粹壯膽。
“等等,你看!”女生趕緊拉著他湊到錄像屏幕前。
沙漠野外有不少野生動物。
為了保護嘉賓安全,節目組在營地附近安插了不少攝像頭、紅外線偵測儀。
後者可以自動識彆進入警戒線的體溫生命體。
瘦子定睛一看,隻見幾雙黃燦燦的冰冷眼睛直盯著自己。
他冷不丁打了個寒顫,“這、這不會是……”
女生:“狼?”
節目組給工作人員留下了電擊、麻醉槍等武器。
他們受過特訓,當即就拿起家夥什衝了出去。隻是這裡距離嘉賓們的營地還有一段距離,要是狼先趕上了……後果不堪設想。
“這些狼是不是瘋了?有火光還往前衝?”工作人員很不可思議。營地中正聚會的眾人對即將到來的危險尚且一無所知。
姚飛鸞拿出幾副之前粉絲快遞的紙牌問:“玩雙扣還是鬥地主?”
“鬥地主吧。”路元青說。
姚飛鸞:“剪刀石頭布我們組隊。”
冷默端著杯子,在喝顧柏山剛煮的生薑茶。
胥雨星有些喝醉了。
他抱著酒瓶,眯著眼指向夜色:“咦,那裡怎麼有一隻狗?”
“你幫我看看,是我眼花了嗎?”他去拍坐自己身側的人腿。
陳和光抬眼一看,整個人猛然起身,甚至撞翻了麵前的碗筷。“不是狗。”一向沉穩的他麵色頭一次如此驚恐:“快跑!那是狼!!”
而且不是一隻落單。
是一大群幽綠眼眸的餓狼向他們迅猛撲來。
也不知道它們餓了多久,嘴邊還往下流著哈喇子。
砰!
冷默手裡的杯子掉在地上。薑茶撒了一地。
胥雨星酒都給嚇清醒了,跟著陳和光撒丫子狂奔。
這要是被狼群咬到了,估計就見不到明天太陽了……
“啊啊啊啊——!!”不知是誰在尖叫。
場麵一度十分混亂。
但人的速度,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比得上生在草原沙漠中的野狼。
很快它們就分散開來四下分彆追逐。
雖然桌上還有些剩菜,但怎麼對狼群而言,還是這些移動的“大型肉食”更具吸引力。
何況某個食物身上,還有一股令它們癲狂的異香。
冷默也被顧柏山扯著在跑。
群狼的戰鬥力實在不容小覷,他不想冒險。
但不知道為什麼,群狼似乎盯上了他們。
頭狼跑得最快,眼看就要追上來了——
顧柏山肺都快炸了,喘著氣喊:“你先跑!我墊後麵……”
“傻子。”冷默低低罵了句,從後腰掏出刀轉身就朝頭狼猛地插下去!
噗呲!
鮮血迸濺了出來!
頭狼發出痛苦嚎叫。這要是一般的狼可能就畏懼後退了,但它畢竟是頭狼。
嗜血不甘的目光緊盯冷默,用儘最後力氣張開利齒朝他身上一咬。
“你!”顧柏山眼疾手快拉了冷默一把。
狼沒咬到他肉,隻咬到了他衣服。
伴隨衣錦撕裂的聲音,冷默上半身的短袖被劃拉開了一個大口子。
他暫時顧不得這個,把刀拔出來又插進去,又濺了一身血。
“哥哥,你……”
冷默抹了把臉上的血,轉過身看到顧柏山眼中如岩漿般滾燙的熾熱,又低頭看了看自己胸前露出的紅色胎記,心道糟了。
主角攻,怕是要喜歡上他了。!hsyboo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