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這個情況,顯然共同合作更重要。
顧柏山撿了根樹枝,套上魚鉤和魚線。魚餌就用就地抓的蟲子,他把魚鉤遠遠地拋進海湖裡,邊舉著對講機說:“哥哥,我也在釣魚。我們比比誰釣的更快吧。”
話音剛落,冷默就看到麵前的樹枝瘋狂晃動起來。
怕是條大魚。
這種簡易裝置的缺陷就在於,很難控製魚線。如果他用手去抓,一不小心就可能會被劃破皮膚。
冷默掂起一根足有一米多長的樹枝,快速用獵刀削尖頂部,再綁住漁網,一個簡易抄網就製作而成了。他握著抄網往水下一撈。
嘩啦!水花四濺。
是一條活蹦亂跳,重約十幾斤的北極茴魚。
冷默把魚扔到岸邊,擦了擦手拿起對講機說:“我釣到魚了。”
顧柏山:“這才幾分鐘??”
冷默說:“我們運氣比較好。這附近湖泊應該是彙入北極海的,資源豐富。”
顧柏山咬了咬牙,又放遠了幾米魚線。
男人的勝負欲一下就上來了。
忽略運氣的因素,當地水裡的魚情才是上鉤率的決定性因素。
果然,如冷默所說,幾分鐘後顧柏山也上鉤了一尾肥魚。
生在常年無人踏足的秘境之地,北極圈的魚難免有些傻。一見到食物就接二連三地往上蜂擁,才釣了半小時,兩人這邊都是大豐收。
天色一點點暗下來。
日落後,紫蝦色的晚霞爬上天空。
黑礁石邊篝火滋啦燃燒著。
烤架上架了一鍋魚湯,以及一條烤魚。
冷默看著火候給魚翻麵,烤製兩麵金黃後灑上調料。
香味頓時彌散開來。
他嘗了一口,唔,味道很鮮。
“你今天一共釣了幾條?”顧柏山問。
冷默算了一下說:“五條吧。”
顧柏山說:“我釣了三條,有一條很大。”
冷默說:“那挺好的。”
顧柏山又問:“你現在在乾嘛?”
冷默後知後覺,這已經是對方這段時間好幾次主動開口在問自己了。
他回答:“在吃烤魚。”頓了下,“你呢?”
顧柏山說:“我在想你。”
冷默按下對講機正想回答,卻不小心被辣味粉嗆到了,重重地咳嗽了兩聲。
顧柏山不知道為什麼生起氣來,恨恨地道:“嗬,你現在肯定覺得我很下頭吧。死纏爛打糾纏著你不放。但那又怎樣?有本事你報警抓我,把我抓起來。”
冷默:“我不是這個意思……”
顧柏山卻陷入到自己的情緒中,越說越委屈。
這回他不是裝的,而是真委屈。這大半個月的情緒一下翻湧上來。
“你知道嗎?這是我第一次愛上一個人。我又不懂得談戀愛!從來沒人教過我是對是錯。我就偷偷跟過你那麼幾次,你就這樣給我判了死刑……冷默,你不覺得你很小氣嗎?是人都會犯錯。你卻連一次原諒的機會都不願意給我。”
冷默:“我小氣?”
顧柏山哼了聲,“小氣鬼,喝涼水。”
冷默端起魚湯,“不好意思,我現在喝的是燙水。”
顧柏山陰惻惻地說:“反正,你不能親了一個人,又對他不好。”
這句話恰恰說中了冷默的心坎。
他想起那束沒有結果的花,有些微的恍惚。
其實分開住的這半個月,他腦海裡經常會莫名其妙地冒出那個在紮金索斯沉船灣的那個吻。
以及他們在客廳沙發上……
他並沒有忘記過顧柏山。
相反,冷靜期讓冷默更深刻地意識到了。他想去愛顧柏山。
他想去愛這個人。
過去已經是過去式。
他不應該總是沉浸於前世弟弟死去的痛苦,而是要試著讓自己走出來。
冷默說:“你以前在我麵前的樣子,並不是你本來的樣子,對不對?”
“對啊。”顧柏山冷冷的,似乎已經破罐子破摔,“我就是裝的,故意去演你會喜歡的樣子。我就是這麼一個惡劣的人。你後悔了吧。”
冷默有些無奈,“你怎麼知道那就是我喜歡的樣子?”
對講機那頭安靜了好一瞬。顧柏山悶悶地說:“我猜的……我以為你會喜歡。”
像個小孩似的。
冷默心想,可能小孩以為自己不好的本性不會被愛,就選擇藏起來。
這一刻他覺得自己真的有點壞。
冷默想了想,說:“那你以後不用裝了。我想去喜歡的是,真正的你。”!
聽說和異性朋友討論本書情節的,很容易發展成戀人哦:,,.